呆呆地指了指门口,规规矩矩地讲:“嗯我就是来选秀的,不是说男的女的都可以吗?”
的确是可以,但温情也确实没想到,迎来的第一个会是小倌,而不是那些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可以是可以的嗯,你为什么会选择参加选秀啊?你一个小倌,抛头露面,说不定会有许多人对你抱有恶意,你难道不怕吗?”这也是温情最担心的地方,这个时代的人并不像现代那般独立自主,思想也不够开放,万一大家都缩手缩脚的没人来参加,那可怎么办是好?
但小倌的回答,却打消了温情的担忧:“参加选秀,自然多半都是为了钱来的,笑贫不笑娼,咱这种穷苦人家出来的,都知道没钱寸步难行,更何况我们也不是娼,不过是一介戏子,虽然地位低微,但有钱养家就好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理儿可真是贯古通今呢!
温情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起来,开始按照预定的计划开始筛选。
首先,第一个要看的便是相貌,相貌又与一个人的气质密不可分,这样一经观察,便淘汰了大半。
其次,是看才艺,有才艺的人自然更吸引眼球,在选秀中,也更有胜算。
这两轮盘算下来,就已经刷掉了大半报名人选,但剩下的人数还是不少,温情一个个做好登记,又凭借出色的记忆能力,将他们的面容记了个七七八八,一天忙活下来,连吃饭都是忙里偷闲,慌慌忙忙地搞定,累得手脚都瘫软了。
这其中,最让温情记忆深刻的,却不是那寥寥少数的几个美男子,而是一个女子。
直到今日的选秀都已完成了,温情正在收拾资料准备离去时,她才进来,不像那些个女子,走进房间来便一副怯怯然的小媳妇样儿,她施施然走进来,径直就坐了温情对面的位置,面无表情地问:“现在还可以报名参加那什么活动吗?”
来人生的俏丽,一张鹅蛋脸圆润,而略带苍白,大大的眼睛并不是刻意瞪着,却就是能让人感觉到那份灵动,樱桃小嘴略有些病态的绯红,面容安静,仿佛早已超脱于尘世之外。
温情在心中叹道,好一个灵气逼人的女子,但同时也意识到,这女子大抵是同先前那些庸脂俗粉不同的,空有美貌内无灵魂的绣花枕头不难找,但灵动的九尾白狐却难找。
再行试探了一番,温情惊喜地发现,这女子不仅皮囊秀美,才艺亦是不俗,虽说不上多么精通,但每一样都会些,只是艺楼之中,靠技艺吃饭,各式各样的技艺繁多,有天赋又肯吃苦勤练的人也多,她的才艺反而被埋没了,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
“姑娘姓甚名甚?”温情照例是要将名字记录在册的,尤其是这种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女子,更是要仔细地记上一笔。
那女子恍惚了一瞬,淡淡地轻启朱唇:“没姓,名恨澜。”
“没姓?”温情愕然,饶是艺楼之中不受人重视的女子,被问到姓氏都会高高兴兴地讲出来,对她们来说,能够被人提起冠于自己名前的姓氏是一种荣耀,可这女子况且,恨澜这个名字,也确实奇怪了些。
温情没有就此一笔带过,也没有发狠地追问,而是起身给她冲了一杯薰衣草茶,据言,薰衣草有安神镇静的功效,温情便在身边备了些。
“正巧你是最后一个了,后面也不会有人催促,不如你陪我聊一会儿?”温情说的是,让恨澜陪自己聊一会儿,而不是自己陪她聊,主宾语一经转换,被拒绝的可能性也大大地降低了。
果然,恨澜愣愣地坐在椅子里,什么都没说,看得出神思已经恍惚,不知思绪已然飘到了何处。
照例,温情从选秀这个切入点开始打开话题:“恨澜,你怎么会想到来参加选秀呢?你这名字,可是今日我看过的所有参加者里面,最特别的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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