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畔说了一通,说得孙寡妇愈加狐疑了。
“你们要我去回娘家那边去找个流氓来”孙寡妇迟疑道,“到底为什么啊,这样子岂不是伤害了”
孙寡妇的娘家就在邻村,清源村,离修远村并不远,走路也不过一个时辰,是可以速去速回的,况且她一个寡妇常回娘家看看也属正常。
她话还没说完,李二娘就截过了话头,滔滔不绝地讲开了:“孙妹妹,不是这个理儿,我和姐姐可是为了温情好”
李二娘望了望一片黑漆漆的窗外,还是压低了声音,伏在孙寡妇肩头,讲了好一会儿。
果真如她姐姐所言的那般,二娘这个妹妹的确是很会说话的,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分析得不一而足,其中心思想是在阐述一点,孙寡妇帮这个忙,对温情好,对李氏好,对她自己也好。
“温情啊,戏文听多了,现在满心满眼都抱着一个念头,想找个穷书生一起过,好像那样子才是所谓的‘爱情’。哎哟哟,孙妹妹,你也是过来人,这婚姻之事难道不应该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约么”李二娘说的一惊一乍。
“就是这个理儿!况且,若是真能成就温情一桩好姻缘,孙妹妹,我替她感谢你一辈子,自然这礼金也是少不得的。”在李二娘的一连串话语攻势下,孙寡妇已经有些动摇了,李氏又趁机添了一把柴,让这动摇的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孙寡妇似乎是暗下了决心:“好吧,就按你们说的办,我倒不是图那点礼金,能够做点好事自然是好的。”
“孙妹妹才是这第一明白的人儿,还请妹妹明儿个就去,事不宜迟嘛。”李二娘确是个人才,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夜,愈发地静了,送走了那对巧舌如簧的姐妹,孙寡妇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暗道,反正自己的任务也简单,早点完成便罢,但她却不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温情!你个死丫头,昨日对你二娘做了什么?”吃过午饭,温情刚上床想要小眯一会儿,就听得李氏厉声的叫骂和捶门。
温情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李氏又在发什么疯了,恹恹地起床来开了门。
门口堵着的,果然是李氏,微胖的身躯几乎占去了大半个门,此刻正叉着腰怒气冲冲地瞪视着温情,鼻孔扑扑地吹着气,那模样煞是好笑,温情一个不留神就笑了出来。
“你个小兔崽子,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是不是太久没挨揍皮痒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可别以为有点小聪明,就能把这个家玩弄于股掌之间!”李氏气极了,扬手就抽了门边的一根响棍,向温情挥去。
响棍是一根小孩手臂粗的由竹子制成的棍子,在底部被剖成了好几根细长的条,一挥,触及地面就会发生响声,乡下人家用来吓唬鸡鸭等家畜的,也用来教训孩子,竹条抽在人身上,疼痛不亚于一般的棍子。
李氏这一棍子下来,手上是用了劲的,可不是说说而已,幸好温情眼疾手快,仗着自己身小体软,从响棍和门的空隙处钻了出去,马不停蹄地向前跑,一直跑到院子门口这才喘了口气。
“继母大人,你又在发什么疯了,没事儿便拿我出气,真当我是枚软柿子最好捏,对吧?”温情没想到李氏这回竟是来真的了,一边回嘴,一边往村长家的方向跑去,寻求庇护。
“看你个死丫头往哪儿跑,居然趁我不在故意绊倒你二娘,弄得她现在脚踝肿的跟馒头一样了”李氏本来就有些胖,平日里又不常运动,才追了一段路就气喘吁吁个不停,半躬下身子,手掌撑在膝头,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李二娘?她不是因为跟踪自己被识破而摔倒,才不小心扭伤了脚踝,怎地现在又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了?
温情听了这话,也是心里有气,恨恨地转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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