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不做杀人放火这等大奸大恶之事,但小偷小摸却没少做过,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当起好人来,嘴里不再是花言巧语,竟然句句实话。
想到此,他不由看向温情,听说她也不过区区十三岁,但那份超然的气度却让人发自内心的折服,真乃一奇女子也。
“哼,听你这么说起来,你本身在清源村就声名狼藉,你又怎会以为到了咱们修远村,大家就会相信你的话了,可能拿得出什么证据来?再者,就算是如你所说,为何你当初收了银子接下这笔生意,今日又出尔反尔了呢?”李二娘手一挥,眉间浮现一股坚毅,另一手却绕过了李氏的腰,从背后扶住有些失神的她。
为什么出尔反尔?
在温情平静无波的目光下,毛二郎自然不能和盘托出,是受了温情和周渊见的胁迫,不得已才讲出实情来,只好撇撇嘴,驾轻就熟地又摆出无赖的架势来:“我虽然过了大半辈子的混蛋生活,但并不是完全没心没肺的,偶尔也会良心发现一回,至少断然做不出雇个流氓来毁人少女清誉这种事情来。”
“你!”李二娘恨不能上前狠狠地扇他一巴掌,但现在也已无济于事,偏生姐姐又是只纸老虎,危急时刻也只能她来巧言令色,忙转向老村长,“村长,一介流氓的话,怎么能相信呢?说不定是温情求了他,让他来反咬我们姐妹一口,您也知道温情和他之间的关系并不一般,还请村长大人明鉴。”
拄着拐杖,老村长依旧面无表情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缓缓地向李二娘摆了摆手:“李家二娘,你并非我们修远村的人,可能不知道咱们修远村自有一套规矩,在事情还未有结论之前,你也别多加猜测。咱们还是再听听孙三娘怎么讲吧。”
修远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横竖还是有几百人的规模,全村上下一致尊崇这位老村长,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其一,便是老村长辈分偏老,年岁较大;其二,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为人正直,执掌修远村村长一职三十余年来,每回遇事总能镇定冷静地处理,从不以权谋私,也从不偏袒于谁,将事情处理得让人心服口服。
“孙三娘,你来讲讲。”老村长发话了,孙寡妇就算是心中有万般的不情愿,也无计可施。
“是。李二娘来村里的那日深夜,大概是一更时分,李氏姐妹突然来敲我的门,我心中甚是奇怪,有什么话非得在深更半夜来说?但念在我和李大娘相识已久,想必不会害我,所以我还是去开了门”
孙寡妇抽了抽鼻子,说话的时候压根不敢将目光转向李氏姐妹的方向,只一个劲儿地盯住自己的脚尖。
“李二娘讲,让我第二日回娘家找个流氓来,说他与温情有染,我当时大骇,怎么样也不答应这活儿。不过,后来后来她们说,这是为了温情好,说温情心比天高,最后也只能落得个命比纸薄的下场,莫不如现在就釜底抽薪,止了她飞上枝头的念想,而且还塞给我一笔银子我被她们说动了,一时糊涂就”
说着说着,孙寡妇的声音就渐渐地低了下去,还伴有悔恨的抽泣。
“孙三娘,枉我们相识相交一场,你居然这般对我!”先前毛二郎说话的时候尚好,但遭逢孙寡妇的背叛,李氏却觉得怒不可遏,作势就要上前来打她,幸而被一旁的李二娘拉住了。
见识了李氏疯魔的模样,孙寡妇心中涌起一阵惧意,索性将知晓的全讲了出来:“李氏姐妹,我劝你们就不要再做苍白的辩解了,我去找毛二郎时,娘家的小丫鬟小翠听得一清二楚,她可以作证。哼,若不是得了你们那笔银子,毛二郎又怎能在一夜之间便还清大半的赌债?”
难得这时候李二娘头脑还清楚,还能快速地反驳,讲话如连珠炮般,思路清晰明白:“那是你娘家的小丫鬟,自然要听命于你,她的话又怎能信呢?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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