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仿佛是一粒定心丸,有了她的存在,温翔也顿觉前途有希望了,在黑夜中能够望见一丝微光。
“姐姐,哥哥”一丝微弱的呼唤从温月的唇间逸出,很是虚弱,却仍叫温情听见了。
俯身上去,温情抚着温月的额头,轻柔地安慰道:“月儿,姐姐和哥哥都在呢,不用怕,姐姐向你保证,一定会治好你的。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冷冷”温月的神志还是不甚清楚,干裂的嘴唇翕动,间或哼出一个“冷”字来,一想到先前摸到温月整个身子都冰凉如雪,温情急忙遣温翔去拿被子。
“温翔,妹妹冷了,赶紧把柜子里的所有被子都拿出来。”
温翔得令,急急忙忙地奔去拿被子,就连在奔跑的途中膝盖撞到了椅子,也不甚在意。
温情则想起之前替“天下第一”酒楼和“红袖楼”置办选秀活动的时候,晚娘曾经赠送给自己一堆东西,其中便有一个可以在冬天使用的暖手炉,忙不迭地翻箱倒柜,将暖手炉也给翻了出来。
现在还只是刚刚入冬而已,离真正的冷起来还有一段时日,并不需要用到暖手炉这种东西,但温情可管不了那么多,前去厨房加了几块烧红的炭在暖手炉里,又抬了张小桌子放在床榻上,将暖手炉搁了上去。
好几床被子一一覆上去,将娇小的温月完全掩住了,只露出一张青白的小脸来。
“月儿,现在可好些了?姐姐让温翔去镇上给你请许大夫来,他是个熟读医术的大夫,定然知晓你到底患了什么病,也有可能不是时症,你可别多想,好好睡一觉,知道吗?睡醒了,你就可以喝到姐姐熬的汤了,今天是绿豆排骨汤,另外,姐姐还去镇上你最爱的那家点心铺买了桃心酥,待会儿睡醒了你可以吃个够。”
好不容易才将温月哄睡,看她咳嗽了一阵之后,呼吸渐渐地平稳了下来,温情也松了一口气。
温翔带着银子去了镇上,上一遭他把谢屠夫的儿子谢贵打伤了,谢屠夫执意要将儿子送去镇上的回春医馆,由此结识了回春医馆的主人许大夫。
一听是温情的妹妹生病了,感念于温情上次馈赠了几株珍稀药材作为回礼,许大夫马不停蹄地背了药箱便来。
“许大夫,你可来了,赶紧替我妹妹看看吧。”见到许大夫的那一刻,一直提心吊胆的温情总算是心里有了点安慰,像是一个被吊在半空中许多日,突然被放了下来,脚底板踩着坚实的土地,都能引来一阵热泪。
闲话休叙,许大夫只是对她颔首一点,便直奔床边而去。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许大夫提了一把椅子,端坐于床边,小户人家没有那些个太过严格到看病也要讲求“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因此也省了什么“悬丝诊脉”之类的花哨玩意儿。
许大夫看了看重重被子覆盖下的温月,那张青白的小脸,我见犹怜,不由捋着胡须摇了摇头,再凑近点复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而后退回椅子里诊脉。
“她是什么时候染上的?”闭着眼睛的许大夫,一只手抚着胡须,一只手搭在温月的手腕处,蓦地出声问道。
温情就站在一旁,没曾想他突然就出声了,条件反射般,有些慌乱地反问道:“什么?”
许大夫白了心神不宁的温情一眼,重复了一遍:“我是问,这个小女孩子什么时候染上的时症?”
“真的是染上时症了?”温情的耳边听到了轰然倒塌的声音,尽管可能性微小,但之前她尚可安慰自己很有可能是夫子请来的赤脚郎中医术不精,因而错将别的病症认成了时症,但现在面对许大夫的确诊,她再不能这般自欺欺人了。
许大夫沉痛地点了点头:“我想应该是时症,同都城那边流传过来的差不多。”
“那那还能治好吗?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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