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的敲打着一旁的紫檀木桌,发出的轻轻响声,敲进了蒋昕的心里,让她更加的不安。
不知为何,太后这般的平静,她就越是感到危险,这年近半百的女人风韵依存,如白玉一般细腻的肌肤,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上好的马奶与花瓣的滋润的,一头乌发挑不出半根银发,反倒乌黑无比,犹如丝滑的黑色缎带,让蒋昕都自愧不如,这太后娘娘如今都如此风韵,更不用提二八年华时有多美了。
蒋昕走到贵妃椅前,缓缓行礼,福身颌首言道“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
听见蒋昕的声音,那椅上的女人总算是有了些动作,那芊芊玉手缓缓搭在了太阳穴上,轻轻的揉着,却没有睁开眼,只是用有些慵懒的声音言了一句“嗯,平身,秋艾,去搬张椅子来给翎贵姬坐。”
蒋昕也只是淡淡一笑,无论太后有没有看见,她都是很客气的,又是一福身,言道“谢太后娘娘。”那名唤秋艾的宫女搬来椅子以后,也只是看着蒋昕微笑着点了点头,那眼底里哪有半分笑意,如同她的主子一样罢了,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丫鬟,只不过这面上的工夫还是得做足了的。
蒋昕才落座,秋艾就从身后的小宫女手里端来两杯茶,分别放在了桌上的蒋昕那边与太后那边。
太后这才睁开眼睛,隔着隔着热茶发出的氤氲的水汽,让蒋昕看不清她的脸,更看不清她的心,只听见女人亲切的声音缓缓言道”那日宴会上,翎贵姬突然晕倒,倒是把哀家和皇上都惊到了,也算是过了几日,特意找你来问问,身子可有大好了,怎得这般不小心,竟染上了风寒。”
这言语如墨淑嫔一样,都是满满的关切,却不似那般情深意重,蒋昕也只是微微一笑,似是有些歉意的言道”多谢太后娘娘关心,惊了太后娘娘凤体,真是臣妾的过失,不过幸好臣妾身子已经大好,没过病气给娘娘,否则臣妾可就真是罪孽深重了。”
太后却是轻轻一笑,镀金的护甲轻轻掠过瓷杯,奏出一声轻巧的敲击声很是悦耳,渐渐淡了笑颜缓缓言道”你这孩子,倒是言重了,不过身子大好了就好,哀家虽喜得清净,但却很是希望能有个乖巧的能经常来陪哀家聊聊家常,也只希望,你可别嫌弃了哀家这把老骨头。”
蒋昕却不懂太后的意思,太后绝不会只是单纯来找她聊家常,太后也不会有多喜欢她,这点,蒋昕很清楚,却不知道太后要自己多来陪陪她是什么意思?唯一的解释便是,太后想借蒋昕经常来她这慈宁宫的样子来离间后宫嫔妃,或许,还可以使宜琰对自己起疑,一个嫔妃,却经常出入慈宁宫,说好听点,是孝顺太后,说难听点,也就是讨好献媚罢了。
蒋昕虽心上这么想着,可嘴上是必须得答应的,这又是莞尔一笑,那白皙的手轻轻的搭在桌上,倒显得随意平和不少,缓缓的言道“太后这可是拿臣妾打趣儿了,太后不怕才臣妾叨扰,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嫌弃,再说了,太后娘娘还是风韵依存呢,丝毫看不出来是一国太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年轻的皇后呢。”眼底里也尽是对长辈的敬爱与尊敬。
太后很满意蒋昕的态度,许多嫔妃都会说这话,可是那脸上的随意敷衍却是看得真切的,她们可是不会审时度势,以为她这个太后便是在后宫一点分量也没有,可蒋昕不仅说了这话,脸上也尽是对长辈的尊敬与无意中流露出的钦佩。
在后宫众人的眼里,太后是什么形象太后可是清楚得很,她端庄贤淑,德兴端正,是后宫女子的楷模,就算是多么年长,多么有阅历的宫人,也绝不会怀疑她的端庄,反而更加敬重于她一视同仁,无论得宠不得宠,无论亲疏,就连对宜琰也是极好的,这么多年来了,一直都是全心全意的为宜琰着想。
更别说这些嫔妃了,进宫不过半年,想知道什么只能从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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