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你下去,我晚点去吃。”
“可是爸爸妈妈都不在,我吃不下。”
不在?
似是想到什么,裴子西眉尖蹙起,跪起,低头看了眼已了反应的某处,他唯有深呼吸,忽而朝子夏凑过去,在她唇上留下一吻。
“你先去洗漱,我等会拿内衣裤和女装过来。忍了那么多回,夏子,下次你可以想想是否要用这张嘴帮我。”他起身,指腹在她唇瓣蹭过,唇边是温柔的笑。
特别特别好看。
子夏微怔,实现追随他,却见某人下床后就低头对着裆部说“小小西,迟早会重振雄风的,先忍着”,她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待他开门,她下意识缩回被窝。
门口的裴亦南童音嘹亮:“冰棒在不在?”
“小子,你刚才喊的是我。”
“这叫缓兵之计!”
眼见裴亦南欲往房内跑,裴子西揪住他卫衣帽子往外走去,顺手关了门。
下楼时候,一旁弟弟仍坚持说被窝有人,他轻拍小鬼的脑袋:“别乱说。对了,爸妈是一起出去的吗?”
“不知道,我醒来时候就没见到他们了,但昨天妈妈很早就锁门睡觉,爸爸去了客房。”
“你有没有问奶奶?”
“她一大早就在院子跟园艺师说修剪草丛的事,我问的时候她就说爸爸妈妈出去玩了,让我在家里乖乖等家教老师过来。”发觉哥哥没反应,裴亦南抬头,担心地问:“昨天吃饭的时候爸爸骂了我,妈妈会不会因为这个跟爸爸吵架?”
“裴小,给哥记住了,他们因为我还没娶老婆吵架的可能性更大,你虽说没我聪明,但比我乖得多。别没事就揽责任到自己身上,懂没?”
“没懂,我明明比你聪明。”
裴子西嗯了声,似如沉思,声音低哑道:“再过些年,如何稳住画盛传媒在国际的地位这种事,就该交给你想了。”
“葛格,你又想爷爷了吗?”裴小踮脚,小大人似的拍拍他手臂:“妈妈说爷爷工作太久太累,所以到另一个世界旅游了。我们要安心等他回来。”
小孩不知因果,也不曾见证过阴暗事物,即使顽皮爱闹,却拥有他幼年所没有的简单和纯真。
裴子西抬眸,望着走廊身处那扇窗。
幼年时候,老者喜爱站在窗边,负手在背,一遍遍地问他古时兵法的运用。曾经觉得是噩梦,时常敷衍了事,爷爷越想引出他的求知欲,他就胡诌得越厉害,老人家想揍他又嘟囔要慈祥,那又气又努力忍耐的表情像活在记忆里,鲜明如昨。
可也永远停留在记忆里的昨日。
母亲苦心劝过他不要陷入自责,他不知如何回答,这问题若是思索,只会头疼难受,后来他发觉一步步扩大画盛传媒的版图能缓解那疼那愧疚,便决意用此方法自救。
仅能如此。
车子行驶的一路,金黄落叶一片片打在挡风玻璃。
“晚点我就找人烧了路边这些树!这些叶子忒烦!”
“快到十月,落叶纷纷多正常,文新和,送你四字——相由心生。”
文新和重重拍了下方向盘,这位傲娇妖惑的大少爷今日忘了自己曾多次警告自己千万不要惹怒安子夏,依旧是撒气的口吻:“好不容易把你从子西那拐出来,带你绕了半座城,到现在都没找到童世岚。安子夏,我开始怀疑你们的友情!”
“呵,”子夏凉凉瞟过去:“若不是裴子西刚好要外出,我又不想留在那带小孩,你真以为你能劝得动我?”
文新和挺直背脊,当下意识到自己顺口说错话了,朝她讨好似的露齿笑,语气温和许多:“安子夏,我说错话了,你当我脑子抽了。”
“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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