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吉面色非常尴尬。
好在阴筱茉并没有疯癫多久,像想起了一件重要事情,迅速抬头,“你等着,我去找我父后,啊,不对,你们走你们走你们快走,别在我眼前烦我。”阴筱茉说得一点脚尖,人影飞快地往储凤宫的方向消失,要连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都得不到手,她当女皇还有什么意义。
阴筱茉下定决心,很快消失的没影。
阴炙饶有兴味,看着怀里安然若素的男子,笑得眼睛眯成了线,才转身离去。
没看到身后张吉一脸阴霾。
出宫了,轿子还在门口等着,见人走了出来,曦儿掀起门帘,眼神一如既往的古怪,他没有跟进去,因为身份问题,非宮侍,是不方便初入宫廷的。
千梓沐看着阴炙没有半点介意的模样,给自己放好靠枕,然后坐上去,轿子起了,到底还是没有憋住,问了一句,“太女与我······”
“两小无猜还是青梅竹马?”素手伸来,将他额头边的发丝捋顺,像对待一块绝世美玉,深怕一不小心,就有了瑕疵。
“?”
“以后就是我的人,你说这些都没有意义。”
她坐在最上头的位置,屁股下铺的是黄缎,象征着最高的权势,地位。
可卧槽上辈子最讨厌黄色衣服有木有,近视眼八百度的人看所有穿黄衣服的人,都像一坨闪亮亮发光的金子有木有。
没钱的人伤不起。
如今屋子再富丽堂皇,看惯了的能不产生审美疲劳,听着四周的恭维,好像坐在这里的不是自己,她只是个外人。
失魂落魄是重的,没有人敢这么说她,反而有几个人啰嗦,太女怎么看上去无精打采。
卧槽她这辈子是太女,一国储君,要权利有权利,要地位有地位,要金钱有金钱,要美男有美男的有木有,就像下面那个。
梓沐从来都不适合穿红色,所以阴筱茉催眠着自己,底下的人不是他,不是他,绝不是他。
两个红灿灿的人渡了过来,越走越近,其中披着红头巾的男人坐着轮椅,无情的抹杀着她的最后幻想。
她难看的一笑,大腿上一阵疼痛。
醒了醒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鼻子里全是酒香,引诱着她肚子里所剩不多的馋虫,想起那个“梦”,就好郁闷。
阴筱茉抱起一瓶酒,是烈酒,灌下喉咙火辣辣的,但是真的好爽。
“茉儿。”唯一和她坐在一起的人,担心的看着她,然她此时早醉的迷迷蒙蒙,视线落在那张脸上,摇摇头,不是梓沐。
不过好像,越看越像。阴筱茉吞下一口酒,嘿嘿笑着扑过去,“梓沐。”
“梓沐,我最喜欢你了,你为什么要嫁给四姐了?”
“殿下。”
侍候在旁边的宮侍叫了一声,又担心的看着千梓画,“国师大人,要不要去拿醒酒丸?”
“不用了,我带着,你们先下去。”
“是。”
一群人退下,花花绿绿的衣服,又糊涂了阴筱茉的眼,身子下移,虽然千梓画及时拉住她,可她半个身子还是到了地下,面对上千梓画已经大起来的肚子。
阴筱茉伸出手去,轻轻落下那方圆圆的地儿,动作非常温柔,嘴里却喃喃着什么,可惜这次声音太小,千梓画实在没有听清。
阴筱茉的笑容倒是越来越大,恍惚的把脑袋正过来,看着阴沉的天空,好冷!
她过来的时候也是那么冷。
当时她跟着同学是那种很贵很贵的地方购物,在看着同学高高兴兴选最新上市的时装的时候,她偷偷找了一个名义退了出来,走出那片街,才松了口气。
她的家并不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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