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兄,你要去干什么?要是没有你在场上,我可真的不会演了。”一脸沧桑的燕青一本正经的说道,按照秦林的要求,原本俊朗的脸上多了几道皱纹,乌黑的头发也被染成了花白,一身粗布长衫,胡子拉碴,与他原本风流倜傥的形象大相径庭,不过狼狈之外,却多了一份中年男人才能具备的独特魅力。
燕青本就很有文艺细胞,不仅武艺出众,仪表不凡,而且吹c拉c弹c唱样样精通,能够俘获李师师这种级别的美女的芳心,仅仅依靠俊朗的外表是不够的,必须要内外兼修,这一点秦林是拍马都赶不上了,这次为了帮助李师师,他很认真的听了秦林的故事,也很用心的揣摩了这个角色,一出场就很有古帅的风范,那种沧桑c那种无奈让人又爱又怜,瞬间迷倒了万千少女,那些原本就很喜欢燕青的女青年更是泥足深陷,欲罢不能,天天顶风冒雪的在台下支持。
李师师精通音律,也很擅长编曲,在短短的七天之内就将整个故事编成了一部舞台剧,秦林原本是在幕后做总导演和总策划的,可是这场表演需要的演员众多,他勉强可以下地之后,就被抓了壮丁,让他披着一身羽衣,天天陪在燕青身边扮起了神雕。
原本秦林是不同意的,他理想中的角色是尹志平,可惜李师师觉得这一段表演难度太大,而且对小龙女冰清玉洁的形象有损,所以剪除了,而秦林额头上的伤还没好,还缠着绷带,实在不能抛头露面,除了这只雕,还真没有别的角色适合他,迫于无奈只能在燕青身边做了一片大大的绿叶。
这大半个月的相处下来,三人已经非常的熟悉,自从表演以来,燕青直接把原来的“西门兄弟”改成了“雕兄”,而且叫的非常顺口,想改都改不过来,秦林也默认了,反正风头已经被抢没了,他也无所谓了。
“这首演已经结束了,你们的表现也很到位,所以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大半,接下来就是巩固战果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还要去为你们宣传造势一番,这个事情你们就不要管了,专心演好你们的戏就成,明天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出去了。”秦林斜靠在马车上,开始了闭目养神,心中谋划着另外一件事情。
夜幕渐渐降临,窗外的景色越来越模糊,街道上的行人也在逐渐减少,唯有哒哒的马蹄声,清脆而有节奏,听得格外的清晰,越过虹桥,穿过御街,逐渐消失在阡陌纵横的大街小巷之中。
汴京城东,南门大街,一座占地极广的宅院早早点起了灯笼,夜色渐深,朱漆大门上高高悬挂的匾额却是越发的清晰c醒目,“太尉高府”四个大字在夜色中依然清晰可辨,运笔挺劲犀利,笔道瘦细峭硬而有腴润洒脱的风神,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转折处可明显见到藏锋,露锋等运转提顿的痕迹,风格独特,洒脱明快,气韵脱俗,过目难忘,这四个大字正是出自书画双绝的宋徽宗之手,当今圣上亲笔书写大门匾额,高俅圣眷之浓由此可见。
门口正在值守的,不是青衣小帽的家丁,而是甲胄齐全的禁军,庭院之内,也不时有一队手持红缨长枪的禁军巡夜经过,可见这那国家的饷银,做自己的亲兵,并不是杨启圣的专利,而是整个大宋的风气,能调动禁军,也是权利的一种代表,而高俅官至太学博士,开府仪同三司,不仅是正一品的大员,更是主掌天下兵马,这禁军本就是掌握在他的手中,所以太尉府中的禁军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在质量上,都远超其他同僚的官邸。
最为奇特的是,在太尉府中的禁军,不仅仅是负责日常的守卫,还有大量身着军服的禁军手里拿着的不是长枪,而是五花八门的工具,有的正在吊线锯木,有的则在挥锤锻铁,还有的拿着剪刀正在裁剪衣服,也有的在打磨牛皮,制作皮靴,他们手法娴熟,动作飞快,干的热火朝天。
这些人相比于正常的禁军,日子要好过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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