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想欠别人的情,但是,我并没有说这些钱是给你的。”王腾紧紧拽着张小花的手,任凭张小花死命的挣扎,就是不放手,“杨姨的身体一定不能再拖了,去医院的钱就当是我借给你的,等你养的猪卖了钱就还给我。”
“可是”张小花还在犹豫。
“杨姨的身体状况,你比我更清楚,难道你想她就这么死去吗?”王腾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犹如当头的棒喝,无情地敲打在张小花的头上。
“放开我,我去收拾衣服!”终于,听到这个“死”字的时候,张小花就不敢再顾及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心。
车子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车身颠簸,张小花和王腾坐在后面,扶着中间的杨贞,张小花不停地和杨贞说话,似在安慰杨贞,更似在躲闪王腾。
副驾驶的张桥生则一脸的木讷,他双目湿润,死死地盯着前方。其实说到底,张桥生在村子里虽然偷鸡摸狗,不学无术,但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自己的亲娘,要不然,他也不会去修路赚钱。只是,他不善于言谈,每天的生活只有吃了干活,干活了又吃,吃了又睡。
就好像张小花一门心思的养猪一样,张桥生也一直在努力,希望自己修路能赚到钱把杨贞送到医院。
车子里的气氛非常的僵硬,谁也没有开口先说话。
张桥生憋了好半天,终于开口说:“王哥,这辈子,我张桥生当牛做马也要偿还你的恩情。”他说话的时候,仍旧盯着车窗外的前方,称呼比自己小的王腾为哥,那是彻底的折服。
“别这么说,我只是看到杨姨可怜,不忍心!”王腾淡淡的说。
因为梁龙源和整个希望建筑公司的?
??系,几个人到医院后虽然已经是晚上,但医院还是安排了最好的医师检查。
检查的结果很快就出来,杨贞摔的那一跤并没有把骨头摔坏,但是把一根和行动相关的神经给摔到了,又加上一直躺床上没有接受检查,所以情况非常特殊,要是再拖下去,估计会落个半身不遂的后果。
张小花和张桥生听得又惊又喜,对王腾更是感激得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李八斤也还在医院,所以,在梁龙源的疏通下,院方将杨贞安排在李八斤的隔壁,这样一来,没事的时候两方还能互相走动,不至太闷。
把杨贞安排到病床上躺下后没多久,医院的护士就来给杨贞输液。
值晚班的肖露拿着输液瓶走进病房的那一刻,就好像见了鬼一般,本来明妍的俏脸在看到王腾也在病房的一刹那变得异常的冰冷:“是你?”语气森然,就好像看到了杀父仇人一般。
“肖肖”王腾看到肖露,本来是要打招呼的,但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记得对方的名字,要不是肖露先说话,他甚至已经忘记了这个女人,憋了半天,他很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我把你名字搞忘记了。”
“你”肖露以为王腾是故意给她难看,越发的生气,扬了扬手中的输液瓶,真恨不得直接砸在王腾的脑门上。
“哦,我记起来了,咱们是不是在超市见过?”可怜的王腾想了好半天,觉得已经想起肖露是谁了,忙激动的说。
“我”肖露再一次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坐在一旁的梁龙源见状,忍不住提醒王腾:“老大,这位是肖护士,除夕夜那会还去过你家的。”
“哦,你就是被刘天那个渣渣扔给我的肖露?”王腾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要咬死你!”当即,肖露把输液瓶丢给身后的一名同事后便悍然扑向王腾。
“?>“啊!你属狗的吧?”猝不及防之下,王腾的手背就被肖露抓住,然后狠狠一口给咬了下去,疼得王腾哭爹喊娘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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