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十坪米房间中,白蒙雾状的气弥漫,无色无状,此刻坐在一角仿佛无生命气息的人,突然间深吸一口气,近十米左右的气场能量如潮水般一同涌至祖窍,整个人的意识瞬间模糊起来,仿佛要融化与天地虚无当中。
随着整个头颅间九宫皆开,一团团淡白黄色的云状物的气团快速旋转,不断的冲向头顶,仿佛要将头骨掀开或打通一个洞般。
这时,单薄的墙壁隔壁突然传来一声东西摔在地上的声响,秦丹大汗淋漓浑身湿透的睁开眼,只觉前额发胀,心魂不定。
心不净则心不定,不管再如何的勤修苦练,终也无法再进一步。
一夜时间即去,窗外的天色渐亮。
她仍坐在那里喘息,不断回想刚才九宫冲顶失败的那一幕。
对她来说,小时候的事太遥远,似乎从被遗弃,到被拾荒老人收养的那时起,她完全忘记母亲的样子,连整个人生都似走在另一条路上。
平息周身沸腾的能量后,目光落在了桌面,伸手拿起电脑桌边已经旧的发白的小熊玩偶,留着它是因为童年时无意发现破损的玩偶腹部竟塞着几张战乱年代遗留的手抄残页,虽然不全,但在之后的十年里受尽苦难,躲在破破烂烂的垃圾堆里胡乱的修炼之后,受其益多年。
而从那时起,发生的所有事,似乎都与这几张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及那该死的灰雾,无论她这些年如何辗转落脚地,总会如附骨之蛆般追来。
秦丹目光看向窗外,雾蒙蒙的天空布满了灰色,是她自被抛弃以来便最厌恶的天气,隐隐想到今天却还有两份零工要打,她的日常需求很少,只要赚到房租的钱再多一点,就足够生活。
都市的清晨,大路繁忙,行人匆匆车水马龙,临街的面摊店四十多岁的老板娘正忙活着。
女儿便像只小鸟一样高兴的跑进来,“妈,你觉得我穿这件红色的去吃饭怎么样?还有这件蓝的,我应该穿哪件约会好呢,虽然我喜欢红色,但上次穿得就是红裙子,这次要不要换一个颜色呀?”
黑色披肩长发,鲜红色的连衣裙,声音里是受母亲宠爱多年的撒娇软糯。
老板娘也似乎被问住了,认真的为女儿的话考虑着:“红色看着活泼,蓝色也端庄稳重”为难半天,见到秦丹立即高兴的招呼道:“小秦,你们年纪差不多,还是你帮婷婷参考一下穿哪件适合?我年纪大了,年轻人的衣服,眼光看不准。”
女孩听着立即有些不高兴起来:“妈,什么差不多年纪啊,我才二十呢”
一向沉默不语的秦丹停下筷子,抬头看了看,随即将筷子放到一旁,考虑片刻才对每次来吃面都会多给她面肉的老板娘认真道:“我没有几件衣服,也不太会挑,但阿姨问我的话,我还是想建议你女儿,最近天气不太好,还是不要穿正红色。”
说完也不待她们答话,便默默的放下钱,拿起塑料袋离开了座位。
正红色虽然喜气娇艳,但也同样是血液的颜色。
见人走了,老板娘为难的瞅瞅女儿:“蓝色也挺好看,要不”女孩却是不满撇嘴:“谁要听个扫大街的话啊,穿得又老土,说什么天儿不好,不要穿红的,天好不好跟穿我穿衣服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是嫉妒我有男朋友才这么说的!”
秦丹结束面墙的马步,放下哑铃走到桌前盘腿坐下,边用毛巾擦去下巴的湿汗,边扫了眼桌上老旧的笔记本,见到闪烁的头像后,才点开了对话框。
那是一个备注“棍子”的网友几日前的留言。
“东西收到了吧?使用方法我打印出来封在箱里,这次的东西可是费了老子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绝对的大手笔,大出血”
秦丹放下毛巾,看向他所说的大手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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