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吞咽下去,海上长行的困难是难以想象的,尤其人多物资不充足的时候,小童能分到的东西少到可怜,吃的尚且不足,何况是药材。
在这里,连生病都是一种奢侈,秦丹的风寒当时管事也只给了一副药熬煮,熬到药渣发白,最后连着药一起吃掉。
好在压在舱底的草药需要常常翻出来晾晒,而管事也并没有对几岁的小童有所防备,这段时间才让秦丹弄到些养肺去风寒的温补药根药叶,虽然单一味的药材功效有限,但也聊生于无。
与她一起辗草药叫婉慧的女童,早已吃完跑过来催促,“快点吃,那边鱼拉上来,管事正催我们去喂鸟。”
带上船来的那些珍禽都有专门的管事小厮看管,但平日像清理粪烘喂食之类,就都要小童来打扫,相比其它的活计,伺候鸟兽的活不算好,脏臭不说,还有危险,一些有攻击性的珍禽,打扫喂食的时候,稍不注意就会带伤。
秦丹手上的伤就是被一只不起眼的幼鹰抓了一爪。
“我们连吃都吃不饱,它们却能吃新鲜的鱼”分完鱼,往船下舱走,几个男童看着桶还活蹦乱跳的鲜鱼,不满的嘀咕。
饭只够五六分饱,此时看着鲜鱼一个个馋的口水滴下来,却只能看不能吃。
一打开舱门,兽类身上毛皮的那种味道扑面而来,就算每天清理,仍然会有些异味,漂亮又得人意的珍禽时常会被管事带出去溜一溜,炫耀一番,有一些则被放置到船舱最暗的房间,许久都不过问。
管事如此,小童便是有样学样,将得掌事意的珍禽喂养的体肥毛亮,不得意的便偶而扔些死鱼小虾,连粪便都懒得打扫,任其自生自灭。
秦丹提着桶进去时,找到她负责的那排兽槽,将食物扔进去,待绕到最后一排,她看到一个十来岁的男童,正用东西抽着一只灰色的幼鹰。
“叫你抓我,叫你抓我,打死你”
直到看到有人过来,才停了手,装作往旁边的兽槽里随便扔了两条死鱼,拎着桶走出去。
笼子里那只灰色的幼鹰,秦丹不陌生,她的手就是打扫的时候被这只鹰抓伤,虽说是幼鹰,身形却有半米多长,与其它颜色鲜艳,样子漂亮乖顺的禽类相比,它身上的毛灰突突的毫不起眼,唯一有点颜色的是额头有一颗水滴状的红毛,但跟其它禽类头上鲜红冠子相比,又颜色暗淡,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会在秦皇的珍兽园里,后又交于徐市,用来向仙人讨得不老仙丹,
要知道那珍兽园里的鸟兽,无一是被各地进贡来的珍品。
这只不起眼的幼鹰,几度攻击接近它笼子的掌事与小童,掌事因它不服驯养,很少亲近,更不提带到徐市面前讨赏,久而久之,被它抓伤的小童便时不时拿它发泄怒气,怕被抓伤的也不接近它,喂养它的平日高兴便丢它一条小鱼,不高兴就直接忘掉。
直到秦丹风寒后,从前排调到后排,就跟这些不受掌事得意的鸟兽一般,她因病也失去了在掌事面前讨好露脸的机会。
但那又如何呢,秦丹反而喜欢这里的清净,晚上离开六七个人的房间,宁愿到这里听着鸟儿轻轻的鸣叫声,和动物熟睡的咕噜声,仿佛置身于自然之中,让人分外的心神安宁,功法自然顺畅。
受秦丹喂食的几只小兽,见到她便急急的叫唤,爪子不断的挠着笼子,而秦丹却是放下桶,先去看被那男童用力抽打的幼鹰,它翻倒在笼子边,爪子试图用力的紧勾笼网,一下下扑愣着翅膀要站起来,但其中一只爪子却无法平衡身体。
秦丹放慢速度,尽量不带任何让它觉得有敌意的动作,轻轻的打开喂食的笼子,用被它抓伤过的手,慢慢的不带力量的摸了摸它的羽毛,这才试图察看它身上的伤势。
入手的感觉与它凶猛的攻击动作相比,出奇的轻,似乎除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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