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宣一边逃一边思索。
此世界的骨架是清明成佛,佛光使坐下莲花生智成精,来了场风花雪月。想夺取风月之力,最狠绝的是毁了清明屁股底下的莲座断了感情线,要么一面保住小命拖延清明成佛一面挑动他的凡心,思及清明身上熟悉的魂息,若只是认错,他自会寻来世间环肥燕瘦勾引之。但若是故友唔,他就勉为其难亲身上阵施展十八般情技好了。
这样想着,氤氲念团微微膨胀,似有些荡漾。
师宣佛殿百米外左躲右闪绕了一圈,青衣僧仿佛能察觉到妄念的气息,攻击始终追在身后甩不脱。
师宣想了想,压缩念团钻进一只死蚂蚁,那指攻击射来的杀意绕着蚂蚁转了一圈,似是失去了方向。师宣松了口气,吭哧吭哧爬往大殿观察敌情,结果千辛万苦回到佛殿台阶下,殿中人似有察觉到他的气息,一指杀意,“破!”
师宣打了个滚,瞥见石座阴面有只晒干的蜘蛛,再给自己套了一层壳,即将落下的攻击再次悬停,摸不着头脑。然而,这次师宣披着两层皮爬到清明十尺内,再次被察觉!赶忙奔向地缝里的蜈蚣。
等师宣像俄罗斯套娃一样,裹着三层皮,终于堵住了妄念身上的气息,在青衣僧的僧鞋边爬来爬去。
艳阳高照。
天边飘来一朵祥云,一位圆肚赤足敞着衣领的胖男人甩着两个大耳垂跳下云朵,扇着一把蒲扇踏进殿,瞥见盘坐的清俊小弟子穿着整套阁主制式的僧衣,层层叠叠全都系紧,一丝不苟,领口上汗津津的,摇头,朝弟子一扇蒲扇,带去一抹蕴含法力的凉风。
清明周身热意尽消,连肌肤上的汗液与浸湿的衣领都变干,停下捏指掐算,起身向胖男人行礼,尺度标准,一分不错。
“想我佛爷以浪荡不羁闻名六道,怎么就偏偏收了你这么个死脑筋?这殿里跟闷炉一样,也不知道施个法消消暑气,热得佛爷我都不想落脚了。”
“道法自然,风雷雨露清明都甘之如饴,不以为苦。”
佛爷嫌弃地啧啧两声,抬了抬被烫得微红的脚底,“那我要给你这地面降降温,你也是不肯咯?”
清明垂首,“长者赐不敢辞。”
见他识趣,佛爷道,“还算有救。”
佛爷位高事忙,可不是单纯来找徒弟茬的。他原本算到清明斩破三难,却因一心执着成佛,反而着相,相劫应运而生,使他佛缘尽毁。他瞥了眼清明脚边的并蒂莲座,是使冥想事半功倍的绝顶法器,可劫象中呈现的景象,正是这个莲花座。佛爷本打算毁了这玩意,谁想赶来时相劫已变,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早该被斩破的妄念居然重新汇聚,化出生灵,清明前程未卜,一片迷雾。
佛爷还从未遇到这种算不出来的情况。
“妄念生灵,你可有什么看法?”
“破妄不成反而得子,是弟子心中执妄太深,而妄念会把心中执着所向无限扩大,放任不管必成大患,不过我与其感应非常,循着气息总能找到。”
“你现在未能得手,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妄念气息时隐时现,刚才还能察觉他靠近殿中,现在竟无法探知。不过,生灵新生如懵懂幼儿,神智低下,尚学不会伪装,弟子猜想,他应许已经离开婆娑界,弟子想出界寻找。”
佛爷点头,“这与我来的目的相同。早前,我欣喜你一心修炼不为外物所扰,但正因你一心向佛,反生执念。有时,凡尘俗事不必畏之如虎,须知渡人既是渡己,我此来,是想命你再次入世历练一番,你可愿意?”
“弟子遵命。”
清明正准备送佛爷离开,抬脚发现一只百足虫从僧鞋上滚了下来,百脚朝天翻不过身,清明拂袖,遣去一阵柔风替它翻了个身。
佛爷回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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