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
“这才几天,前脚遭人检举后脚就挖出了齐全的证据,隔一天就呈上公堂,节奏快得让人眼花,怎么看都是早有预谋吧,我光翻报纸看上面罗列的罪证都心慌,没想到那姓楚的那么能耐,什么事都敢干,这回是翻不了身了吧?”
“他儿子不是咱们种子选手吗?怎么上面一点面子都不肯给?这么快就把人家爹料理了。”
“还不是姓楚的挡了别人的道,上面政权交替,哪容楚家儿子得势?那个是叫楚溪吧,上回不是说拿到一些全息入门编程资料,多好的事不是,结果传到上面还嫌弃,说什么‘网上流通的入门编程有什么用?想拿到高级先进技术,还是要落户外星深入什么巴拉巴拉的’心这么大也不怕被撑着。现在啊,那个楚溪就相当于弃子,你没见他的星网积分吗?好不容易攒一点就用光了,上面早就不满意了,倒是另外一位,积分涨势十分喜人,现在上面打算主力培养那个无权无势的寒门选手苏小白”
楚溪提步要出去,身后伸来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
在他出神时不知何时靠近的师宣越过楚溪,走出拐角,冲外面两人笑道,“老远就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有什么事吗?”
说话的两个工作人员面露慌张,“没什么没什么,你们是找指导员吗?他在里面等很久了,赶紧进吧。”说完一个拉一个匆匆离开。
“不用你多此一举。”楚溪走出阴影,玉质般寒凉的俊脸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经过苏小白身边时,礼貌道了谢。
楚溪表现得仿佛对家变毫不知情,在指导员欲言又止中,叙述完一周所得。
周休期间,楚溪并未去探望楚父,而是飞去雪国给已逝的母亲扫墓。
楚溪从飞机上下来时,还不知道他被人跟着。围着毛巾戴着帽子和口罩,把一张全球皆知的俊脸遮得严严实实,两手空空穿梭在机场大厅的人流里。
机场外下着漫天绒白细雪,积了几日,地上已是厚厚一层,冻得有点微硬,走起来咯吱咯吱响。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扑通滑倒的声音,他没放在心上,可随着越走越远,身后摔倒次数越来越多,路人频频回头观望,他忍不住顺着骚乱回眸,见是一个同他一样全副武装的人,摔得一身白雪,活像是在雪地里滚了几圈。虽然看不到脸,楚溪却一瞬间辨认出这人身份,缓缓抿起唇瓣。
师宣扶正歪了的毛线帽,推推掉到鼻尖的平光眼镜,把侧飞的留海挡在额头正中,这才向旁边伸出援手的路人道谢,抬眸盯着楚溪——少年静静望着他,看不出被遮盖的表情,只是浑身气场比周围的大雪都寒凉。
师宣扯扯嘴角,“一百米的路摔了十几跤,不知道怎么就这么滑。”
楚溪转头离开。
身后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声又一声跟在身后的摔倒声不绝,扑通c扑通c扑通逐渐逼近心跳的节奏,搅得楚溪心烦意乱。
一个年轻人在大雪天骑自行车的从楚溪旁边经过,没多久便传来紧急刹车的惊呼与撞到人的焦急询问,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得楚溪垂下眼帘,停下脚步。
师宣刚摔倒在地就被一辆打滑的自行车辗过一只手,疼痛入骨,说不出的酸酸麻麻搭着寒气蔓延开,蜷了蜷指头,没有丝毫力气。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托起被车轮辗伤的手,心里腹诽着法则还真是拼啊。
聒噪的年轻人赶忙停好车跑过来,还没扶起他就被横插来的一只胳膊挡开。
抬眼的瞬间,眼前一晃,被人打横抱起。他慌忙抱住对方肩膀稳住,落入视野的是楚溪如冷玉般敛着光华,透着硬质的俊脸。
楚溪目光转向肇事者,一身寒凉让原本还在质问“你谁啊”的年轻人弯下头颅,不敢直面以对,顶着高压目光冲师宣连连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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