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秦湘兰前阵子写来的信里还在殷殷以盼,盼着女儿若是有喜一定要第一时间写信告诉家里,宁珞不由得心中郁郁,若是她一直怀不上,那该如何是好?
景昀忍不住便笑了:“瞧你这瞎操心的,你月信每月都来,怕什么?”
“月信每月都来的,也有终身不育的”宁珞闷声道。
“我可不信这等倒霉之事也会落在我们头上,”景昀安慰道,“放心吧,就算落到最差的境地,没有孩子也没什么了不起,到时候铮儿娶妻生子,过继一个给我们就好。”
宁珞瞪了他一眼,这怎么可能?只怕到时候大长公主都会逼着他纳妾的。
景昀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笑着道:“我有个主意,保管没有人会来打你丈夫的主意了。”
“什么主意?”
“你到时候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就好,”景昀一本正经地道,“暗示他们是我不行,他们明白过来,便会对着你愈发诚惶诚恐。”
宁珞扑哧一声乐了,小拳头忍不住便落在了他的胸膛上:“你这人什么馊主意!”
景昀握住了她的拳头,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珞儿,我们过自己的日子便好,不要理会旁的烦心事情,有我在呢,你安心就好。”
许是这掷地有声的承诺,许是他沉稳宽厚的声音,宁珞心中累积起来的担忧一扫而空,重新变回了那个幸福悠闲的小妇人。
今年鲁平城的春季来得特别晚,二月才开始冰雪消融,三月出头才了几分春暖花开的苗头。
天气稍有暖意,看着枝杈上爆出来的新绿,宁珞便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这西北虽然没有京城那样精致的风景,可若是能出去走走,倒也能开阔一下心境。
这日过了晌午,宁珞便去了余慧瑶的棋室,想约她出城逛逛。
景勒上次得了景昀的教训,不敢大意,特意点了几十名侍卫跟着,宁珞哭笑不得,这么多腰佩刀剑的侍卫在旁边围着,她还怎么去余慧瑶的棋室啊?
好说歹说,景勒这才答应了让一部分人化成普通百姓的模样散在四周,只是宁珞到了棋室,还是引来了好些人围观。
余慧瑶笑着把她请了进来,她这里开年又添了两个新的学童,白日也很是忙碌,不过今日的课都已经上完了,刚好可以休憩一下。
门外还有人在探头探脑,被景勒呵斥着吓跑了。
“你现在可成了城中的名人了,”余慧瑶笑道,“自那日上元节后,你不惧恶贼,怒斥西戎人,以女子娇弱之身力救鲁平酒楼近二十人的性命的美名便传开了,更难得的是长得还貌美如花,简直就是就仙女下凡,旁人夸赞你的话耳朵都快塞不下了。”
宁珞乐了:“哪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余慧瑶正色道:“当然有,鲁平城的百姓可都万分感谢你和侯爷,那西戎一霸现在都被铲除,大家过日子的不用再提心吊胆,行商的不怕被勒索,这才是大陈辖下的大陈百姓。”
上元节后,景昀和于锡元最终达成了协议,于锡元全力审理西戎人一案,而景昀答应不再深究丁宁生一案,只处置了丁宁生一人,并在上报兵部时替于锡元加了一个大义灭亲的情节,算是景昀给了于锡元一点小小的面子。
于锡元官至刺史,到底也不是白得的,以前是不想去惹西戎人,现在既然木已成舟,西戎人越是罪恶滔天,他越是能得个铲除有功的政绩,当然,前提是鲁平不要发生动乱。
有景昀这个煞神在,他也便破罐子破摔,拿出了全副精神,会同一帮干吏,全城公告,让曾经被欺辱过的苦主们都可以前往刺史府告发,又翻出了卷宗,将从前和西戎人有关的案件都翻出来重新审理。
这一折腾便折腾到了现在,现在所有西戎人罪行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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