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战死沙场,她也不希望哥哥走以前的老路,不求功名利禄,只求一家人平安顺遂,“你要是从了军,我们就要分开了,我舍不得你。”
“傻妹妹,北周居心叵测,乌桓虎视眈眈,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以建功立业保家卫国为重,怎可贪恋私情。”宁珩的声音铿锵,眉宇间还带着青年独有的意气风发。
宁珞呆了呆,心里一阵难过,这春闱一去,便是宁珩和宁臻川几乎断绝关系的四年:宁珩故意喝得酩酊大醉,没去参加春闱,被宁臻川赶出家门,一人搬出了宁国公府,一年多后更是不顾家里反对跟随长信侯从了军,最后在和北周一战中身死。
“保家卫国并不一定要习武从军,身为文官更是责任重大,你看爹爹,不也是为了大陈在操劳吗?”宁珞反驳道。
“那不一样。”宁珩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好了,你就说帮还是不帮吧?不帮我自己想办法。”
宁珞无奈地道:“好,这事得从长计议,我会劝爹爹的,可你也别太执拗了。”
两兄妹一路说着话,不一会儿就到了宁臻川的院中。家仆已经备好了午膳,宁臻川和秦湘兰正坐在厅内,两个人轻言细语地说着话,秦湘兰虽然已经三十多了,但依然有着江南女子的温婉和精致,那目光一直温柔地停留在宁臻川的身上,还不时地替他整理衣襟。
宁珞眼底有些发热,这场景是多么熟悉又多么陌生,就在半年后,因为祖母的坚持和信阳长公主的撮合,父亲被逼无奈,纳了一直仰慕他的安国公家孙女为妾,从此之后,家里便再无宁日,最后秦湘兰含恨郁郁而终。
“珞儿,珩儿,”秦湘兰一见一双儿女,顿时眉眼都笑了开来,柔声叫道,“快些坐下,今日有你们喜欢吃的虾饺。”
大家都落了座,吃起菜来,秦湘兰特意让厨房炖了一碗猪脑,说是让宁珞以形补形,生怕她磕坏了脑子。
“娘,我吃了成了猪了怎么办?”宁珞忍住笑道。
秦湘兰瞪了她一眼:“尽胡说。”
“猪脑也没事,找不到婆家哥养着你就是了。”宁珩笑嘻嘻地道。
这回连宁臻川也瞪他了:“你胡说什么,温书温得如何了?”
宁珩不吱声了,埋头用膳,秦湘兰看得心疼,夹了好几筷菜放进他碗里:“你也多吃点,这些天读书辛苦了。”
“梅花香自苦寒来,此时的辛苦是为了他日后可堪大用,你就别惯着了。”宁臻川无奈地道。
“我知道,”秦湘兰柔声道,“珩儿也明白你的一片苦心。”
宁珩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宁珞深怕他忍不住和宁臻川吵翻,在桌下踢了他一脚,笑着道:“爹,你这么博学多才,哥说什么也不能太堕了你的威名。”
宁臻川笑了起来:“珞儿说得没错,虎父无犬子,珩儿好好努力,一定能金榜题名。”
宁珩咬牙忍了忍,这才闷闷不乐地点头应了一声。
“依我看,除了用功,运气也很重要,”秦湘兰想了想道,“珞儿,不如我们过几天到太清观为你哥哥去祈福,求圣人保佑你哥哥高中。”
宁臻川思忖了片刻道:“太清观坐车也要一个时辰,你这两日太过辛劳,这咳症又犯了,不宜劳累,我后日休沐,不如”
“不如我去吧,”宁珞抢断了他的话头,“娘你这两天照顾我累了,爹爹事务繁忙,难得有一天休沐还是在家歇着,我的脑袋一点儿也不碍事了,不如多带几名家仆,顺道去府里的别院将养两天,你们看如何?”
宁珩不太痛快地看着她:“你倒是找到个由头去游山玩水了?”
“哥,”宁珞拖长了声音叫道,那尾音上扬,娇滴滴的让人听着就心软了,“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