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筛糠的车夫,最后司徒情只说了一个字。
“滚。”
司徒情没说出声,但车夫却把他的嘴型看的清清楚楚,愣了一秒,猛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磕的头都破了,然后又生怕司徒情反悔似得,起身便拔足狂奔。
看着那车夫离开时惊惶却不失矫健的身形,唐靖啧了一声,眯眯眼道,“贵教果真是卧虎藏龙啊。”
回应唐靖的,是帘子唰地一声掀开又落下的动静。
唐靖闻声一愣,扭头看了一眼那还在空中缓缓摇动的帘子,然后在原地沉默了一会,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发愁。
茶水中有毒的事,唐靖和司徒情心照不宣。
方才确实是唐靖不希望看到司徒情出手杀人才演了那一出,而等司徒情如唐靖所愿,放走了那个车夫,唐靖却反而高兴不起来了。
他高兴不起来的是——司徒情生气了。
唐靖一面微妙地因为司徒情隐晦地听从了自己的意见而沾沾自喜,一面又因为司徒情末后的态度而发愁,他心情复杂的要命,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发闷,郁躁无比。
唐靖自己都没发现,他对于司徒情的态度,已经产生了一些细微却异常的变动。
不再单纯是为了‘调戏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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