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老爷阮渊都比不过她的手劲。
上一回二老爷阮滔定是要纳一个青楼女子为贵妾,被老太君拿着手腕粗的棍子打得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才下得了床。
想想老太君有多疼阮蓁,而自己这不争气的女儿竟然当着阮蓁的面说她活不久了
王氏心里一阵发憷,也不管什么面子里子了,当着霍成这个外人的面把头磕得咣咣响,“老太君看在媳妇儿的面上绕过怡姐儿吧,她是昏了头才会做出那种事”
眼看着母女二人把头都磕红了,老太君这才开口,淡淡道:“你说怡姐儿还小,不懂事,你有没有想过,囡囡比怡姐儿还小两岁!她是做错了什么事让怡姐儿这么恨她?恨不得她去死?嗯?”
“这”王氏平日里纵然是能观舌灿莲花,此刻也当真是无话可说。
阮婉怡倒是一个激灵,膝行上前扒着老太君的膝盖,哭道:“祖母,我也是您的孙女儿呀!您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
一旁的霍成一声冷哼。
阮婉怡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人,她偷偷抬眼瞧了瞧霍成,登时腿一软跌坐在地。
霍成起身,慢慢朝她走去,他身上的气势本就极为骇人,现下怒气上涌更是叫人心惊胆寒。
“你c你是谁?”阮婉怡想要往后躲,可她背后就是老太君的罗汉床,无处可躲。
霍成在她面前站定,低着头如看蝼蚁一般看着她,许久,才道:“饶了你?”
他的声音如冬日里的泉水,带着彻骨的寒意,“饶了你,阮蓁岂不是白哭了?”
雪团子哭得那样可怜,她这罪魁祸首轻轻松松求个饶就能过去,哪有这么好的事。
阮婉怡吓得涕泗横流,连声道:“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反身拽着老太君的衣摆,“祖母救救我!”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可怕的人,赤手空拳往那一站,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见到了十殿阎罗,来索她的命了。
老太君理也不理她,冷眼旁观。老太君真是气极了。
“你知道,上一个对我说他再也不敢了的人现在怎么样了?”霍成反问她。
阮婉怡连连摇头。
“死了。”霍成道:“我把他的头割了下来,献给陛下了。”
“他死的时候眼睛还睁着,像是在问我为什么不绕过他。”
“啊——”阮婉怡捂着耳朵歇斯底里地尖叫一声,彻底昏厥过去。
淡黄色的水迹从她裙摆处流出,竟是被吓得失禁了。
霍成眼见着阮婉怡被他吓得昏厥失禁,心中的怒气这才平息了些。
得亏了阮婉怡是个小姑娘,否则霍成就不是吓吓她这么简单了。
王氏扑身上前,抱住阮婉怡,“婉怡,婉怡reads;!你别吓娘!”
从进来到现在,她终于强硬起来,抱着阮婉怡对霍成怒目而视,厉声质问他:“你是什么人?竟敢在侯府撒野!”
又向老太君哭诉:“老太君,您要为怡姐儿做主啊!要是怡姐儿被吓出什么好歹来,妾身也不想活了!”
霍成坐在梨木圈椅上,字正腔圆毫不含糊地回答她的质问:“霍成。”
王氏消息素来灵通,早知道成帝寿宴上霍成的所作所为,更是知道成帝对他极为欣赏,将他从一个小小的珍虏护军连越四级提至四品振威将军。
而霍成,他是霍皇后的侄儿,定国公唯一的外孙,卢阳伯府的嫡长孙。
老太君摆明了是不会饶过怡姐儿。
这些念头在王氏脑中转了一圈,她只觉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抱着晕厥过去的阮婉怡瘫坐在地上不住流泪。
“行了。”老太君终于开口,“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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