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人都打到家门口了才发现,晚啦。”郝少英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现在怎么办,阿策可是说了,山里门口这几天看着好几波打探的人。不像以前偷偷摸摸,现在人已经是光明正大的打探了。按着他们的速度,最多一个月,就得摸到咱们家门口,到时候一不留神被连根拔起,那郝家在邕城几十年的家业就玩完啦。”
“他敢,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不过土旮旯里面出来的穷举人,仗着不知道哪里摸来的十几个汉子,就敢在我头上撒野。真惹急了我直接掀盘子,谁都没的吃。”郝少雄一拍桌子,手上的文玩核桃被震得叮当响:“郝阳回来了没?”
正问着,门外就应了声:“进大门了,正往这边走着呢。”话音没落,郝阳就带着一股热气走了进来。□□月份的晚上虽然已经不是太热,但是在外面奔波一天身上总是带着闷热的气息的。要是平时,郝少英可不得心疼一下,不过现在非常时期,自然顾不得许多。看见郝阳就直接发问:“他怎么说?”
他问的是郝阳今天千万县衙的收获。自古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之前大家以为新任县令是个怂包,就准备一年十几两银子打发了事,就算出事也是个极好的‘背锅侠’。现在县令大人露出自己的獠牙,狠狠的威慑了周围,自然这身价也得跟着长了。郝阳就算作为代表前去谈判的。
郝阳端起自家父亲身边的茶杯就是‘咕嘟嘟’一口,又灭了郝少雄身边的大茶碗,才算缓过气来:“变了,变了。”
“人都说小人得志便猖狂,我看着这位许大人比小人都小人。你道他怎么说,不仅要我一条采砂船,还要我石头山每年七层的收益,纯的。就这样,那模样也让我看着想打他,小人得志,也不怕撑死。”
“三个月前刚来邕城的时候连屁都不敢放大声,劳役的时候让他负责粮食就负责粮食,吃个哑巴亏连吭都不敢吭一声。现在手里头有了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居然还想着一口吞了咱们郝家。也不看看就他那十几号人,就算全往水里填了,又能有多大点事情。”
“一点地步都没有?”到了这个份上,郝少雄反而不着急了。坐在椅子上摸着空空的大茶碗,眼色郁郁。
“没地步了。”这话郝阳说的很郑重:“他好像认准了不准备撒手了,大伯你看着这小子打的什么心思?”
“他打的什么心思我不知道,”郝少雄短短的舒了一口气:“我关心的是那十几条汉子的来路。世家投资我知道,但是这许哲到这里连根都没扎稳,人家当然不会现在派人过来,真的事情办好了,这情分也就了了,杀鸡取卵。”
郝少雄摩挲这大茶碗四周粗粝的质感,边想边说:“别人不清楚,噶三在死人堆里打滚了一辈子这双眼睛算是练出来了,都是一群的丘八,而且是丘八里面的好手。拆开了也许没什么,合在一起那就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在之前我就有疑问了,你说我们在邕城也几十年了,每年的四季果蔬,一年两次的冰敬冬袄,节假庆封,都联系不上张大义。他许哲才来多久,三岔河上面的水汽还没有洗干净呢,就能扒上张大义,还捞着人家不要的几艘破船。”
“按说这张大义河北大族出身,身价不菲,向来是看不上我们这里的三瓜两枣,一副不与人结交的模样,我们也理解。怎么到了许哲这里,两个人才认识多久,就连船都卖上了。要说运气,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你是担心这许哲和张大义勾结?”郝少英缓过神来。
“勾结,哼,我们在三岔河上面的事情,虽然做的隐秘,但是有心人如果想追查,还是可以发现些蛛丝马迹的。我担心的是这张大义以前不掺和是看不上我们这蝇头小利,但是被许哲这么一挑拨,可不得想着把我们连根拔起。到时候他张大义在三岔河上收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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