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呢。想到自家老二媳妇那逐渐挺起来的肚子,不由暗地思量:不知这胎是不是孙子啊~
老潘可顾不上孙茂中突然冒出来的万般愁肠,看着逐渐走进的许哲,赶忙上前两步:“大人,大过节的还过来视察学堂,你可真是辛苦了~”‘视察’两个字还是最近大虎从学堂学会后回来说的,不两天就成了老潘的口头禅。
听着老潘拙劣的马屁,许哲暗自好笑,面子上还是一本正经的回应:“哪里,我只是过来看看罢了。”
春节期间,学堂虽然所有课程全部暂停,但是一些读书人,尤其是天湖书院的一些贫寒士子,出不了回家的旅费,干脆就借着教课的名义在邕城借住。一来二去的,人也着实不少。学堂的童子也习惯了,虽说不上课,也会扎堆到学堂周围玩耍,倒是惹得学堂现在比之前还要热闹几分。
许哲和老潘,孙茂中三人顺着学堂外面的小路,一路走到高处。这里原先是处茂密的丛林,因为担心里面会有大猫出来伤了孩子,老潘干脆把树木全部伐了,空出一片空地,形成一个隔离带。
“路线你都带人踩过没有,大致的规划有样子了没?”
“有了。”老潘点头:“都是我带着人一遍遍走出来的。口子就开在东柳向上往北边,有一个凹字形的河滩,水流也不是很急,土质很紧,轻易不会决提。我们准备从那里挖口子,一路向北引到上延。”
因为一路都是老潘带人走出来的,所以所有的地形他很是清楚:“我们也不占泗水的便宜,从河滩向北三十公里处有个瓦口,到了那里我们就直接分流。到时候他泗水带人把后面半截修了,我们的人直接修瓦口到上延的水道。”
“之前的那段水道呢,谈妥了吗,是我们一起修还是泗水单独修?”虽说事情是上延挑起的,但是论紧急程度,当然还是泗水县比较着急。这也成为双方谈判的一场博弈点,谁都想多赚一些,少出一点,这就看双方的条件了。
“说好了。双方一起修,但是掘河所有的开销他们来。到时候一月必须有一个肉菜,每天馒头管够。”说罢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铁器也是他们来。”
大明朝的铁器可都是管制武器,每把都有数的。普通乡民家里,有个一两把铁器也都是可以了,好多都是父传子,子传孙,分家的大头,当然都非常珍惜。像是这种掘河引流的事情,自然耗用较大,能不用自家的那是最好不过。
许哲了然的点头,和泗水的合作谈妥之后,这些细节他就干脆全部放手,直接派给了老潘,毕竟论起撕逼,还是老潘这种老江湖,老油条更加有用。
老潘对于许哲的性子也有几分了解,见状继续说道:“一路上的路子我都喊了‘土溜子’看过了,即便再怎么省,也要差不多三十斤炸药,这个是少不了的。”
‘土溜子’是邕城俚语,说的就是一年到头专门和大地打交道的人,祖传的买卖,家族为运营单位,开山掘河,建房伐木,规矩点的,都得这群人出面。当然,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倒斗掘坟也是他们的活计。
“你和那刘二谈的怎么样了?”要说这邕城一亩三分地,还真没什么瞒得过老潘的。许哲才送走刘二没多久,老潘就收着了消息。只是跟了许哲这么久,好歹也晓得了一些规矩,没有急哄哄的上来就问,而是一直憋着。
到了现在,总算是憋不住了。
“刘家这边我解决,你放心。”毕竟涉及隐秘,许哲也没有多说,只是大致讲了几句,就岔开话题:“开了春就解冻了,家里的粮食你有数吗?”
许哲说的‘家里’自然不是自己家,而是邕城整个县城。孙茂中沉吟一会,仔细扒拉了一下:“勉勉强强,原先倒是多很多,不是给周围县城分了一些去么。”
“吃饱饭就别想了,不过大家磋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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