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看着楼昌的犹疑,不由得一阵畅快,她娘嫁进楼家十多年,为父亲生儿育女,操持楼府,可是却被父亲当做陌生人一样对待,想到小时候娘亲日日以泪洗面,若不是自己和弟弟的出生,还不知道娘亲会过的有多苦!
想到前两天有人送到自己手上的信,也不知道是谁,倒是帮了自己大忙,今天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这所谓的“姐姐”抢走自己在爹爹心里的地位!
楼沁雪心里恨急,到手的鸭子竟然又被搅合飞了,看着楼昌明显变了的脸色,急忙开口道:“父亲,这些年女儿时时刻刻不在想着您,如今终于站在您的面前,却还要面对妹妹这样泼脏水,我,我”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压抑的抽泣颇让人心怜。
这个时候的“墨刑”,是在人的脸上或身体的其他部位刺字,然后涂上墨或别的颜料,使所刺的字成为永久性的记号,是官府对犯人的一种比较严重的刑罚,而楼沁雪手腕上的胎记,确实有可能用这种方法得来。
“兰儿,说话要知道轻重!爹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楼昌教训了楼沁兰一番,楼沁兰却是对着他吐吐舌头,俨然不以为意。
“那这位姑娘既然认定了你就是我的姐姐,可是还有什么证据啊?”楼沁兰对着楼沁雪言笑晏晏。
看着楼沁兰眼中明显的挑衅,楼沁雪心里一阵慌乱,办法c办法,她的确是楼昌的女儿啊!机会只有这一次!她一定要得到自己应有的身份!
楼沁兰定下心来,面色决绝地对着楼昌一字一句:“我要滴血认亲。”
看着楼沁雪志在必得的表情,楼沁兰不由一阵好笑,那就让你彻底绝望好了,不管你是不是我姐姐,你可不能怨我,立场不同而已,而人,都是自私的。
楼昌点点头,答应了楼沁雪的要求,小厮识趣地下去端水,经过楼沁兰时和她对视了一眼。
小心翼翼的刺破自己的指尖,楼昌挤下一滴血滴在碗里,血珠在水里散开,他将银针递给了身后的楼沁雪,楼沁雪狠了狠心就一针刺进了自己的指尖,如法炮制。
看着碗里的两地血越来越近,已经有了融合的趋势,大堂里的众人神色都紧张起来。
时间慢慢过去,两滴血“不负众望”,在众目睽睽之下融合在了一起,楼沁雪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看着楼昌的眼神满含期待,楼昌看着碗里已经融成一块的血状,对楼沁雪是他的女儿这件事已经深信不疑,老泪纵横的将楼沁雪抱在了怀里。
看着眼前父女情深的画面,楼沁兰心里膈应的紧,想着刚刚让小厮偷摸加进水里的白矾,现在只希望那个神秘人不要骗自己吧。
走到水碗跟前,楼沁兰拿着放在桌上的银针,左右环顾一眼,捏着旁边小厮的手指就刺了下去。
“爹,您现在可得看仔细了!”
楼昌回过头来,只见最后滴进去的那滴血竟也与之前的血状融合在了一起,半晌过去已是再也分不清差别了。
“这这,”楼昌心里惊骇万分,总不可能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厮也是自己的儿子吧?他可没有丢过儿子啊!
旁边的众人一样被此情景惊的说不出话来,尤其是楼沁雪,双目圆睁,怎么也想不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爹,您可别胡思乱想,”楼沁兰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中,那个神秘人教自己的还真有用,转身指了一个仆人,唤到:“你,过来。”
楼沁兰再次扎破了此人的手指,结局并没有出人意料,所有人的血都混合在了一起,如此一来根本就不能证明楼沁雪就是楼昌的女儿!
所有人都能想象得到的事楼沁雪自然能想到,如今只是这最后一步,却是让自己再也无法向前。
该有的贵女身份,该有的荣华富贵,都没有了吗?还要回到那个肮脏的地方,继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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