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在守灵中途被打包轰回去的五阿哥还不知道——打今儿以后,他居然真就这么“被肺痨”了。
这两天的经历简直跌宕起伏,好容易回到自个儿那间熟悉的小院子,居然生出些恍如隔世的感觉来。胤祺心情大好地长长地抻了个懒腰,快步进了堂屋,就见他那位不知去哪儿养了好几天的伤的师父正好端端地在椅子里坐着:“师父!您的伤不要紧了?”
“不过是些皮肉伤,要是依着我,本来都不必养。”黄天霸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声,还特意拍了两下伤处证明着自己的恢复速度。胤祺忍不住失笑出声,不迭地点着头示意自个儿绝无不信,却又想起了康熙的嘱咐,赶忙打袖子里掏出那一把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匕首,双手呈了上去:“师父,这是皇阿玛叫我给您的,说您一看就懂了”
话只点到即可为止,望着黄天霸颇有些奇异的神色,胤祺的脑洞却也开得越发没边儿起来。就在他几乎已经忍不住开始想一些不是那么健康的暗示时,黄天霸才终于面色诡异地望着他道:“这是他给你的?”
胤祺脑内的八点档被骤然打断,张了张口才迟疑道:“是吗?”
他却也不知道这话儿该怎么答了。本以为自个儿不过是是像往常一样帮忙递东西,可如今看来却又显然不只是这么简单。莫非这匕首不是他脑补的什么小礼物小情趣——而是他那位皇阿玛,还真就打算把这玩意儿给他了?
两个人茫然地对视了一阵,终于一起放弃了思考,一个忍不住仰头翻了个白眼,一个双手还捧着那柄死沉的匕首发呆。胤祺不死心地把那匕首攥在手里试着拔了拔,还跟他在路上试过的一样,压根儿纹丝不动。正打算尝试某些更暴力的破拆方式,那匕首就被黄天霸劈手夺了下来:“糟蹋东西!你不知道它上面有机关吗?”
——我能知道什么啊,我才刚儿还以为这是皇阿玛什么污污的暗示呢。胤祺委屈地腹诽了一句,眼睁睁看着那匕首在黄天霸的手里像是玩儿出了花似的,上下一磕反手一振,外头的鞘就自个儿落了下来,露出了一柄纯黑色的短刃。
这么看上去,那匕首依旧半点儿都不起眼,绝不像什么传说中神兵利器的“一剑光寒十九洲”,而是黑漆漆的见不着半丝寒芒。只有血槽里那一丝残存的黯淡血光,仿佛叫人隐隐觉着莫名心惊。
“这是龙鳞匕。”
黄天霸低声开口,指尖轻抚过匕身上那一线血槽,轻叹了一声才继续缓缓道:“它与名剑巨阙乃是孪生,由同一块神铁铸造。巨阙辗转江湖,成就了不少的佳话,而这把匕首却因太过锋利而藏于历代深宫,用于凌迟罪臣王孙,延续隋c唐c宋三朝。蒙古入侵,它也跟着流落江湖,后来就成了武林中如尚方宝剑一般的存在,被称作‘龙鳞令’,凡武林中人,见之未敢不从。”
胤祺目瞪口呆地听着他说出这一段秘史,只觉得以自个儿一向引以为傲的接受能力,一时竟都有些难以置信:“可是这么一把神物,为什么又回到了这深宫里头?”
“还不是我爹”
黄天霸无可奈何地掂了掂那柄匕首,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匕首本是在我们家的,我爹当初决心为天下百姓放下仇恨,不再参与天地会反清复明,并愿将江湖势力拱手相赠。为表诚意——再加上当时也是,咳,喝的酒实在有些多”
然后就这么被自家老子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坑过去了?!胤祺一时无语,看来黄天霸这性子果然是随他爹的,这一家子直爽率真的真好汉,就这么被自家那位皇阿玛给笑眯眯拐上了船——可实在是叫他怎么想都有点儿莫名的心虚。
“我也是发过誓的,无论这东西到了谁手里,都得给那人找到七个绝对可靠的暗卫死士——我还以为我爹给他那一次就算了数呢,谁知道还有你这一次不过你毕竟也是我的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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