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着肚子喝茶,你是还嫌你那胃不够疼呢?我叫他们热一碗酒酿圆子送上来,那东西你也不能多吃,骗个嘴也就得了——廉贞,给太子爷煮碗面,老规矩!”
“烦死了,怎么跟那些个老头子一样唠叨。”太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抢过他手里的剑把玩着,又学着他的动作连鞘笨拙地挽了两个剑花,“打小儿就见你有这么个耍帅的毛病,谁知道到现在都没改。这对战的时候能有什么用,把敌人给晃瞎了?”
“用来耍帅骗小姑娘!你管我呢?”
胤祺没好气儿地瞥了他一眼,把剑抢回来仔细放好,静了一阵又忍不住道:“除了你呢,这回还有没有随驾出征的,四哥跟着吗?”
“你四哥射个兔子都能射在尾巴上,你觉得皇阿玛会带着他?”
太子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放松地向后靠了靠才又道:“老大和二伯一块儿出古北口;五叔统兵出喜峰口,你跟着皇阿玛一块儿走中路。三日后在紫禁城太和殿敕印,他们两路先走,还有大同镇马兵六百c步兵一千四百从征,令理藩院派蒙古大军助战,内大臣阿密达等人出塞,各率所部至乌兰布通会师——就这么些了,你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没有?”
胤祺没立时应声,眼里蓦地闪过些讶然震撼,却终归化作了一片无奈轻叹,微垂了眸道:“二哥,你要是真想出去打仗,不妨试着跟皇阿玛提一提——”
“打仗有什么好的?风餐露宿吃不好睡不好,有苦又累的,我就好好儿的监我的国,动那些没戏的心思做什么。”
说话间,贪狼已把热好了的酒酿圆子给送了上来。太子接过来捧在手里头,捏着勺子不紧不慢地搅着,半晌才忽然别过头去,不情不愿地低声道:“你这个病病歪歪的身子,出去精明着点儿,没事儿就在马车里头窝着,别老出来晃悠。战场上头刀剑无眼你是堂堂皇子阿哥,又不是老大那种夯货,别傻乎乎什么事儿都往上顶,听着没有?”
胤祺却也没想到这一位二哥竟是特意过来嘱咐自己小心的,怔忡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撇了撇嘴切了一声道:“用不着你多管,我自个儿知道——你就把四哥给我看好了就是了,别老什么苦差事都让他做,你东宫里头那一群属官都是吃闲饭的不成?”
虽然不知道自家四哥到底是怎么被卖给他当苦力的,可无论是治水修河道还是几次小灾荒的放粮安民,这俩人配合得居然还相当不错。胤祺自个儿也仔细琢磨了几次,怎么想这俩人好像都是那一次下江南回来就忽然和解了的,偏偏那时候自个儿病得昏昏沉沉什么都不知道,追问这两个人过几次,却也是什么都没能问出来,只好莫名其妙地就默认了这个诡异的现状。
“整天就知道担心你四哥,怎么没见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切过我?”
太子把脸埋在热气里头闷哼了一声,舀了个圆子心满意足地吞了下去,又连着喝了几口甜汤。胤祺也懒得老是跟他拌嘴,把东西一样样收好放进了箱子里,只当着他不存在,在屋里来回忙活着继续收拾。太子吃了几口自个儿觉着没趣,把碗往桌上一撂,快步走过去抢过他手里的东西,踮着脚举到了他够不着的地方:“收拾收拾就知道收拾!眼见着就要去打仗了——你就没话儿跟当哥哥的说吗?”
“”胤祺看着这个当哥哥的这么多年来都没变过的拙劣手段,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抱了胳臂仰头道:“我就是伴个驾,又不是出去领兵打仗,皇阿玛没事儿我就没事儿。有这功夫,你还不如跟皇阿玛好好说说话儿,别老一天到晚拉着个脸,好像皇阿玛欠你八百两银子似的”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太子静静瞅了他半晌,忽然苦笑一声,随手把东西扔进了箱子里头,转过身缓步踱到窗前:“你当我是为了什么跟皇阿玛闹别扭——为了赌气?就因为他对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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