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吃了蝗虫粉得疟疾的——那我还不如直接叫老十三去往沙俄扔两把蝗虫粉,别说尼布楚了,圣彼得堡兴都能给打下来。”
胤祺听得哑然失笑,望着这个弟弟诧异又茫然的神色,忍不住又照着脑袋上狠狠揉了一把,摇了摇头轻笑道:“整日里就属你会胡思乱想,给你关个门你都能在里头想上一天不带重样儿的把心尽管放下来慢慢说,你是怎么跟蝗虫粉扯上的关系,难不成前儿倒卖炒价的是你的人?”
“五哥——你真不是故意安慰我的?”
虽说得了胤祺的保证,胤祐心里头却依然有些忐忑,犹豫着试探地问了一句。胤祺揉了揉额角无奈一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道:“自然不是——再说了,那蝗虫粉还是我叫小九最先开始卖的呢。要真是根源出在这儿,要不着你跑来认错,我就得先到皇阿玛那儿去请罪去了。”
“是五哥你先卖的?我还当是老十呢——当时他们跟我说叫我也跟着买一些再卖出去,说能挣钱,我一时就信了”
胤祐听得愈发愕然,他一直待在盛京,对京城里头的事儿知道的不多,这时候还依然有些云里雾里。胤祺却已隐隐听出了些门道,眼中不着痕迹地闪过些思索,又似是随意地道:“对了,我记着你的嫡福晋是老十的表妹来着这事儿是他们家牵的线?”
他还记着当初温僖贵妃殁的时候,她那两个不争气地就在灵前为家主之事互相构陷乃至大打出手的兄弟。那个阿灵阿如今已彻底归附了八阿哥,死心塌地的替着老八做事,虽说这么些年来基本上没能帮着什么有用的忙,倒是添了不少的乱,可毕竟忠心可嘉,身份又摆在那儿,老八直到现在也都还耐着性子忍着他。
至于另一个比阿灵阿只怕还不如些的法喀,虽说与阿灵阿兄弟交恶,却毕竟同为十阿哥的亲舅舅,也只能捏着鼻子一块儿伺候着老十,只是不常与老八走动。七阿哥的嫡福晋就是这个法喀的亲闺女,与钮钴禄这奇葩的一家子走得近也是难免的,只是这一回居然撺掇着老七跟自个儿杠上了,也不知究竟是无心之举还是另有所图。
胤祐点了点头,微蹙了眉回想着此前种种,思索着缓声道:“说是她本家的弟兄,有这么个挣钱的门路,叫我也跟着碰碰运气。我也没多琢磨什么,左右手里头闲钱也没处花,就给了他们去折腾,可折腾了一溜八开,也一直没见着什么回头的银子”
比谁都清楚为什么没能见着回头银子的胤祺忽然平白生出了些心虚,抿了口茶轻咳一声,决定还是不告诉这个弟弟其实一直是自己在背后怼他的惨痛事实:“罢了,此事我们先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可又是怎么就跟瘟疫扯到了一块儿去的?”
“那一日来了个牛鼻子道士,说是叫张天师的”
胤祐说到这儿自己却也觉着有些脸红,摸了摸脑袋低声道:“他给我算生辰八字什么的,居然都对上了。五哥你也知道,咱们这些个阿哥的八字玉碟是不会传出去的,寻常人自然更是难以知晓,我听着他说得确实准,不觉就信了他几分。然后他就又说了我做的那些事儿——说蝗虫是瘟神化身,散了蝗虫粉,自然就会滋生瘟疫什么的”
“然后你就信了?”
胤祺哭笑不得地望着这个满脸凝重紧张的弟弟,只觉着这手段跟前世天桥下头摆地摊算命的实在没差到哪儿去,却没想到居然当真会有人上当:“咱们的玉碟就在宫里头放着,能拿到的人多了。你怎么就不先想想是不是什么人有意利用你,设了个套儿故意等你往里头钻,居然上来就信了这悬乎至极的半仙儿——小时候的机灵劲儿都哪儿去了?”
胤祐几乎根本就没动过这么个念头,一时听得目瞪口呆,茫然地应了一声,却又认真摇了摇头道:“不会,我就是个无权无势的阿哥,利用我算计我也没什么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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