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栎儿,渴了吧,是娘没用等等啊,再等等啊,很快就到了”女子沙哑的声音从芙栎的背后响起,那种声音就好像是用沙子摩擦铁皮一般沙哑,同时也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听到这句话,芙栎本能地想要回话,却猛地发现自己甚至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火辣辣的日光烤着毫无树木掩盖的沙漠,让人感觉到皮肤之上有一种烧灼感,久久无法散去。更何况是紧紧贴着地面的芙栎呢?芙栎的神志从一开始的清醒渐渐地转为迷糊。
忽然,一股清流湿润了芙栎早已干得起皮了的嘴唇,芙栎本能地张开了嘴,开始时,芙栎只是心中有些隐隐的疑惑,为什么这个身为母亲的人早不将水拿出来止渴,要在这个时候喝,要知道,若是在渴的时候喝水只会觉得永远也喝不够,往往喝下的水要比只感觉有一点点感觉时要多的不是一点点。
而在芙栎的舌尖触碰到那液体,有些急不可耐的将那也吞下时,芙栎却有些愣住了,她尝到的不是那种属于水滑过舌尖的那种清爽甘甜,而是那一种又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味道。那一种类似于铁锈一般有些有些粘稠的液体。
芙栎在心中有一些震惊,她想过好多种各种各样的不同的理由,不是因为不到最后一秒不能动用救命粮食的这种生活在底层的人才会有的小人物心理,又或者是在旁边找到了水源这类被上天眷顾的侥幸心理,亦或是那种找到了救命恩人的愿望,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世的母亲仅是会用自己的血来给予她那一点活下去的希望。
“栎儿,渴了吧没事的,娘这儿还有很多水,要是要是你可得话就多喝一点吧,接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女子的声音之中似乎带着一点哽咽,不是实在为她们母女的处境而敢到可悲还是看着自己的孩子竟是因为自己,小小年纪就要受这般苦而感到悲伤原因不得而知。
这番话若是让一个真正的六七岁孩子听了,怕是会对自己娘亲的话深信不疑,以至于忽视这“水源”究竟来之何处,最多是在自己喝饱了之后问一句“为何今日的水味道如此之怪,是否由于时间过长而变了味之类的”可是,在这个六七岁的孩童身躯之内的灵魂早已是换了个芯。
前一世小小年纪便被主人家调离了娘亲身边的芙栎,主人家美其名曰说是让芙栎不会过多的依赖于母亲,以至于养出个就像个小姐一般娇气的脾性,其实只过是想要避开那些家生子的父母的眼,来吩咐那些半大的孩子做一些已经是超出他们所能完成的事。
所以,芙栎从未明白究竟什么事母爱,或许在她很小的时候曾经体会过,可是这些记忆早已被那时间的远远长河而磨得只剩下浅浅的一点印记罢了。她哪里会想到,作为娘亲的女子,竟是爱孩子到了一种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只求给孩子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想到这里,芙栎想要伸出舌头,用唾沫帮她这一世的娘止血,可是这样的一个动作,在芙栎的娘看来便是可到极点,想要吮吸血液的动作。那女子见此,狠了狠心,一咬牙,将手腕上那个原本就已经是血肉模糊的手,变得更加模糊甚至让人觉得,若是再用力一点,便可以看到那白花花的骨头。
芙栎听见身后女子那故意压低的痛呼,心中不仅是更加的焦急了。女子手腕上的鲜血就如同喷泉一般喷涌而出,在那被太阳烤的金黄的沙子上洒下了一道道美丽却又恐怖的痕迹。
那女子见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也不愿意浪费,一脚深一脚浅歪歪扭扭地跑到了芙栎的身旁,用尽量温柔的声音对着自己的那个看起来极为虚弱的女儿说道:“栎儿,来,来,娘又给你接水来了,快喝吧,不然一会就被那太阳给抢了去了”
“娘娘”芙栎用她仅剩的那最后一点力气,对着那名女子说到。那女子到底还是听到了芙栎那轻微就好似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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