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奥弗洛自己都答应了,宋词第二天便约了赛当夜,只是他依旧关了主脑,昏暗的包厢内气氛压抑地让人崩溃,宋词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声音轻得可以忽略:“你说我的亲生母亲要死了?”
“小词,她想见你。”
宋词依稀还能想起小时候,在奥弗洛的凯旋宫宴上,他跟她说阿姨好,她笑得连酒窝都美得醉人,即使眼角挂着泪滴,也抵挡不了她蔷薇花似的娇美。
树叶被风卷落铺了满地,脚踩上去会有悉索的声音响起,德利克开了庄园的锁链大门,在看到宋词时不由得怔在原地,宋词自从被奥弗洛带走后,费尔塔也依旧会想办法搞清楚他的近况,他会从照片上看到自己的孩子多大了,长得多么精致漂亮,德利克还看到过夫人拿着一张照片哭得伤心,而那照片上的少年,与面前黑发黑眸的少年长得一模一样
“您好。”宋词率先开口,眉眼尽量显得乖顺。
“好c好”德利克回得颤颤悠悠,哽咽了一下,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快进来吧,您的母亲在等您。”
房内被嫣红的蔷薇花充斥着,花香浓郁地稍显刺鼻,宋词慢慢地走向凯蒂丝,对方苍白如纸的脸色让他毫无预兆地落了泪:‘童童,’他说着:‘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母亲我能感到她很爱我。’
似乎有所感觉,凯蒂丝看着窗外的视线突然投向了宋词,在看清少年的模样时,与宋词同色的乌眸慕然落了泪,干裂的嘴唇蠕动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只是紧紧盯着宋词生怕他再一次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消失。
宋词流着泪走到了凯蒂丝身边,兮童安静地没有出声,凯蒂丝伸出的手瘦骨嶙峋,宋词握在手心却觉得比夏日的艳阳都温暖,凯蒂丝的哭声突然歇斯底里,崩溃地让人听了都替她心痛,她一遍一遍地摸着宋词的脸颊,嘴唇颤抖着终是喊了一声“孩子”。
“妈妈。”
“孩子呜”凯蒂丝哭得停不下来,泪水糊了满脸,宋词却仍觉得她美得惊心动魄。
以宋词的身板,将凯蒂丝圈在怀里都绰绰有余,但他任由凯蒂丝将他抱搂进怀,听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极速心跳声,宋词不断地喊着妈妈,心里突然对奥弗洛冒出无限的恶意,他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对奥弗洛的恨意却是疯狂增长停不下来。
‘宋词,别想了!‘
‘童童,我c我好难受,我好恨他,我’
‘乖,别想了,这样对你对他都不好。’
宋词努力地克制着对奥弗洛的恶意,兮童开始在吟唱一种莫名其妙的音乐,清晰地仿佛近在耳边,宋词在他的吟唱声中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沉默地倚在凯蒂丝的怀里。
凯蒂丝的声音很软,听起来很舒适,房间里静谧地只有她忽高忽低的声音,清流瀑布般缓缓流淌,他听着她讲当年的原委,复述她如何一步一跪地向上帝祈祷
宋词能听出来她其实很恨奥弗洛,但是时间让她的恨意逐渐淡漠,她期盼自己的孩子能被对方温柔以待,她希望她的孩子在哪里都是一块被人珍惜爱护的宝石,因为在她心里,孩子就是无价之宝。
宋词陪了凯蒂丝很久,直至华灯初上,帆西珂被低垂的夜幕覆盖,他与赛当夜游荡在街上,高悬的残月身边围绕着无数的星辰,他抬头望天,乌眸里蕴染了无数的光芒:“夜夜,你说这些星星是不是都是月亮的孩子,月亮不管在哪里都会带着他们,她出现了,星星就出现了,白天她消失了,星星也就消失了”
赛当夜没说话,他知道宋词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夜晚的街道华丽奢靡,灯红酒绿间无数人都朝宋词瞄来,长得好看身段曼妙,还是个beta,即使做了,也不用坐牢,只是碍于赛当夜身上散发的强者信息素,不少人都望而却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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