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自然是不敢堂而皇之的往二门里进去,他肿了脸,也不好跟着薛蟠往梨香院里去,便还是沿了原路寻了一处偏僻之地的矮墙翻了进去。
他只想着早些回屋子里让袭人帮他上了药,若是贾政回来了,唤他过去,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殊不知贾政在贾宝玉一群人散了之后,便已经从他人口中得知自己的儿子口出狂言,正好被西宁王世子听到了,这才气急败坏的赶回了府中。
一到府中,贾宝玉果然没有回来。贾政想着贾宝玉又是得罪了京中的那个霸王,不禁又添了三分气闷。他打发了人在贾宝玉回屋子的必经之地守着,想着这事情应该怎么了了。
贾政在二门外的书房足足等了半个时辰,这才等到了偷偷溜回来的贾宝玉,被几个长随捆了进来。
“逆子,你给我跪下。”贾政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心中的惊恐和焦躁便通通融进了这一声怒吼里,直把贾宝玉吓得哆嗦了一下,膝盖一软,又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你这几年读的圣贤书,都是读到哪里去了在家中口出狂言也就算了,左右也没人理会你,你现在居然在外面也这般胡作非为。”贾政越说越气,指着贾宝玉的手也哆嗦了起来。
贾宝玉呐呐的看着贾政,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我今日不好好教训你一番,你这般口无遮拦的,今后必然做出更无法无天的事情来,给我们宁国府惹来祸事。”
贾宝玉见贾政的神色,心中就暗觉不妙,便连忙向门外的茗烟使眼色。
茗烟见形势不对,早就已经准备着去跟王夫人和贾母报信了。是以贾宝玉回头看他,他便头也不回的窜了出去,赶在贾政出院子之前,人就已经走出了院门。
贾宝玉被两个长随架着出了书房,见茗烟不在,心中多少安心了一些。只要贾母听到音讯赶来了,这顿打他便逃过去了。
茗烟的速度也快,他见金钏儿正往二门里走,便连忙把她拦了下来,又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茗烟自然是不能进内院的,便让金钏儿去贾母那里搬救兵去了。而茗烟也不敢多加逗留,连忙回了二门外的书房,就怕贾政突然想起他了,他便又要倒霉了。
等茗烟回到书房的时候,贾宝玉已经被架在长椅上开打了。只是到底顾忌着贾宝玉现如今是贾政的独子,况且贾母又宝贝着他,抡着棍子的人自然是不敢下狠手。
不过贾宝玉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即使旁边打的那两个人留了手劲,贾宝玉也是受不住的。几棍子之后,贾宝玉的惨叫声便大了起来。
贾政在一旁,到底是狠下心不管,只等着贾宝玉挨了二十棍子,好给他长个教训。况且他心中清楚这两个人不会下狠手,是以便在旁边冷眼旁观着。
贾宝玉还在那里哀叫着,贾政便一眼看到了在门外探头探脑的茗烟。贾政便想起来茗烟原先是跟着贾宝玉一起过来的,如今从外面回来,定然是被贾宝玉打发着去老太太那里通风报信去了。
这样一想,贾政又无端的被挑起来了一丝怒气。
就是因为长于妇人之手,贾宝玉就有什么奇怪的“女儿是水做的,男儿是泥做的”这样的言论。只是贾母到底是贾政的母亲,她一心袒护这贾宝玉,况且她年岁也大了,贾政也不好跟她对着来。
想到贾母待会儿又会赶过来,哭闹一阵子又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贾政心中不甘,见那两人还在有气无力般的打着贾宝玉,便狠狠的说道:“你们两个给我狠狠的打,若是今日不把他打的皮开肉绽的,小心你们自己的皮。”
那两个长随心中一跳,互相看了一眼。见贾政实在是动怒了,又想着到底也只剩下一半了,也就加大了力气。
贾宝玉先前还在“哎哎”的叫唤,如今却是嘶嚎了起来,可见是真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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