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陈溺准时下飞机。
还没走出机场大厅,乔尔电话就到。
“在哪里了?”
“刚落地。”她从背包里取出耳机插上,才把手机揣回上衣兜里。
乔尔电话打的正合时宜。
对方语气里有几分戏谑。
“说实话,我挺佩服你。”她咧开嘴笑,“一声不吭消失半个月——”
“明天收假记不记得?”
夜晚的凉渗进皮肤,陈溺站在机场外,拢了拢黑色外套,将行李箱放稳了,一手随意搭在拉杆上。
才回答她,“记得。”
怎么不记得,不记得就不急着回来了。
乔尔是真服她。
司空见惯的课堂测验,她因为考了个班级倒数第三,第二天请假拖起行李箱就走。
美其名曰,想散散心。
别人不了解,可她了解。
陈溺要是真有这觉悟,前些年也不至于回回垫底。
陈溺斜靠行李箱站着,她身材好,但有些偏瘦,背脊挺直。
前方几米开外停着辆黑色跑车。
因为夜色很暗,车又不在路灯下,不仔细看,便以为跟这沉重暮色融为一体。
见乔尔许久没说话,她招手拦了辆的士,这个点的士轮流着往机场跑。
抬手就是一辆。
司机很热心,看她一个人,专门下车替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里。
陈溺站在旁边看着,顺眼就记下车牌,简单几个数字,格外好记。
司机放好后扣上车盖,转头随意问了句。
“姑娘一个人啊?”
陈溺睨他一眼。
其实司机意思很单纯。
纯粹好奇,年纪轻轻挺漂亮一姑娘,回家怎么都没人来接。
陈溺明白。
想起别人方才下车帮忙,她淡淡扯开笑,“嗯”了一声。
然后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乔尔听到她这边有人说话,没听大清,眯着眼问:“男的?”
前面车门被打开,司机俯身坐进车里,陈溺抬头,主动报目的地:“z大,谢谢。”
乔尔这次听清了,知道她上了出租。
静了一秒。
手边放着袋奶香瓜子,她顺势扯过来,打开,嗑了两三颗。
还是没忍住问。
“许教授没给您打电话?”
陈溺有一两秒钟不想理她,想挂断电话。
“我没其他意思。”见她没说话,乔尔忙解释,“就只是好奇”
静了一会儿。
“不是吧,真没打?”
没听到电话那头的动静,她瓜子也不想磕了,口袋随手往边上一丢。
有点不信。
这实在不像教授的作风。
但要真计较起来,若不是因为陈溺,她也不知道,原来z大出了名的医学部教授,温和斯文,还有和自己外表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可是不对。
乔尔记起什么,将手机拿开,迅速退出通话页面,点开最近通话,果然,里头许尘深教授几个字格外醒目。
时间是九点整,刚打过来不久。
她老老实实回答了陈溺的航班时间。
陈溺自然不知道这些,她转过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灯。
城市的夜晚最喧闹,高楼大厦上是一排排亮眼的霓虹灯,车流c人流穿插在一起,繁华又拥挤。
她去姐姐那儿住了半个月,看惯了山山水水,鸡鸭鱼犬,回来还真有些不习惯。
“没打。”陈溺说。
乔尔还盯着最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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