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上二楼,顾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火折子,打开盖子轻轻一吹,便突然升起一股小小的火苗。
火折子的光非常微弱,只能让人勉强分辨地上的障碍物。
顾蔷走进二楼的走廊,黄立紧跟其后。
二楼走廊的墙壁上挂满了人物的肖像画,然而顾蔷把火折子凑近观察,这些画中人物却满是惊恐的表情。
画像的色调是阴郁的冷蓝色,刻画的每一个人物都惨白得不像活人,那惊惧的神情仿佛死前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让人看了十分不舒服。
“顾蔷姐,我们明天再看吧。”这些画像引起黄立严重不适,他只想赶紧离开,建议说。
顾蔷没有回应他,而是继续走向前观察肖像画。
黄立一个大老爷们,绝对不能在女人面前认怂!
他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咬牙跟上。
他们走到走廊的尽头,发现那儿有一个伸缩的楼梯,似乎可以通向顶层的阁楼。
但顾蔷没有爬上去,她退回走廊,她一边走一边用手指轻轻推路过的房间门口。
那些房间无人居住,门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顾蔷一直走到走廊的中部,其中有一间房间房门紧闭。
她用火折子凑近一看,大门落满灰,门把柄却十分干净。
于是她走到这间房间的隔壁,推开房门,走近屋内。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截燃烧过半的蜡烛,点燃烛心,把融化的蜡液滴在一张桌子上,并趁蜡液凝固之前把蜡烛的底部固定在蜡液上。
烛光晦暗,却勉强把这间房间照亮。
这间房间有足足五十多平米,摆着一张圆床,一张化妆台和一套沙发茶几。
顾蔷先打开窗,随后进入卫生间,拧开水龙头。
浑黄的水哗啦啦流出来,过了几分钟,水变透明。
顾蔷对房间还算满意,走出卫生间,对黄立说:“今晚我们睡这间。”
黄立站在门口边,脸红脖子粗:“顾蔷姐,这,这我俩住一间吗?”
孤男寡女的,不好吧?
顾蔷面无表情:“你要是不怕死,可以睡外面走廊。”
黄立回头看一眼走廊上那些古怪诡异的画,立刻两腿一软,连忙跑进屋子里,并重重地把门关上!
顾蔷走到床边,把被子抱起来抖灰,并用被子把床铺上的灰尘都扫到地板上。
顾蔷并不打算直接用房间的东西,打扫好床铺之后,她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防水布垫在被子之上。
然后顾蔷走进卫生间,并把卫生间大门关上。
不一会儿,黄立听到卫生间里传出哗哗水声。
不知道为什么,黄立突然紧张起来,手脚却局促得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顾蔷在里边洗澡吗?
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为了掩饰自己的局促和紧张,他赶紧走到沙发边,用力拍打沙发上的灰尘。
外边的雨越下越大了,大风夹杂着雨水打进屋子里。
黄立看到后连忙跑到房间的另一头把窗户关上。
然而,窗口上朦胧的水汽让他联想到卫生间,他吓得甩了甩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杂念抛之脑后。
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他脑子里浮现今晚顾蔷看见刀疤男的反应。
顾蔷那双通红的眼睛告诉他,顾蔷很在意刀疤男。
黄立等了几分钟,顾蔷终于从卫生间走出来。
她的发梢湿漉漉的,凌乱地贴在白皙优美的脖子上。
看起来果然洗过澡。
顾蔷出来后,一言不发地走到床边坐到防水布上。
她抬眼看到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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