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惟回到家后坐在自个儿房里半天没动, 许久才长叹一口气,他也不是那等糊涂人,既然袁琤这么说了, 那必定是太孙做了什么手脚了,他自觉这样对不起自己多年来的苦读, 可是祖父到现在都没来寻他, 那就是默许了
陈大学士在陈惟心目中一直是一个纯臣直臣的形象, 如今他都默许了,难道已经到了不得不做的地步了?皇上他陈惟懊恼的挠挠头发,突然心中一股火气, 想砸了整间屋子, 他站起来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椅子, 门外的小厮急的直敲门:“少爷,少爷您怎么了少爷?”
陈惟恶狠狠的盯着门外大吼一声:“滚!!!”门外瞬间安静下来, 陈惟却也没了方才的怒气,颓废的坐在地上, 心中如同开了锅的滚水一般上下翻腾。
陈大学士回来之后自然有人悄悄报上陈惟回来之后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对身边的长随道:“你去袁国公府唤袁二少爷过来一趟。”
袁琤来的很快,陈惟也已经站在陈大学士的书房里了,他一进门看到祖孙二人之间的气氛就知道陈惟到底是闹了出来, 深深的看了一眼陈惟, 上前对陈大学士行礼道:“陈爷爷。”
陈大学士见二人已经到齐了, 也不废话, 直奔主题:“你们是否觉得这次科举有舞弊之像?”
陈惟猛地抬起头震惊的看向他,没想到祖父竟然如此直接,他愣愣的点点头,陈大学士被他的傻样子逗的笑了一下:“若是我说没有舞弊,一切都是巧合,你们信吗?”
这次连一向稳重的袁琤都挑了挑眉,陈惟更是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陈大学士叹了口气:“我看了你们默的文章,上个二甲是绰绰有余,起码不会落到同进士的坑里,既如此你们就要出仕了,若是一直如此书生意气,又怎么能同那些老狐狸斗。”
陈惟有些不服气:“如何不能斗!”陈大学士理都懒得理他,盯着他的眼睛道:“这次科举,的确是巧合大过刻意,太孙送来的论点不过是十题之一,前前后后太孙送过来起码二三十个论点,但是只有这一个同那十题重合了,这的确是太孙的手笔,但是后面他就无法干涉了。”
说完这段他喝了口水,心中也感叹这两个小子的运道,把一个信封推到他们面前:“十题之中其余九题就在这里,你们看看吧。”
陈惟忙伸手拿过,手忙脚乱的拆开,一目十行的看着纸上写的九段字,的确都是他们未曾温习过的。他抬头看着陈大学士:“那祖父说巧合是什么意思?”
陈大学士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略带了几分无奈与嘲讽:“这十题装在不同的信封中递上去,本应该陛下亲自一个一个认真看完之后选题,但是陛下却随手抽了一封扔在龙案上道就这个了,这信封中装的正是那论点。顺安当场拆开十道题,一一送到陛下眼前,陛下稀里糊涂看了一遍,还是选了这个。”
袁琤和陈惟万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出,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陈大学士看着两个孩子呆愣愣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你们二人可知,好的运道也是实力的一种。”
袁琤不禁露出笑来,这话说出去也就是哄哄孩子,根子上不还是太孙的论点么,但是看到陈惟心中明显是放下了不少,他摇了摇头,拍了拍陈惟的肩膀:“既然太孙与陈爷爷都替咱们谋划成这样了,咱们入朝之后可不能辜负了他们。”
陈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胡乱点点头,陈大学士见孙子这样子也无法,只给袁琤使了个眼色,袁琤意会,拉着陈惟道:“咱们自考完了尚未见世孙,今日正巧凑在一起,不若去寻他一下子,顺便拐个弯儿接上瑜儿,咱们去逛逛夜市去,这小两年儿都没松快过了,如今可算是考完了,殿试还有好几日呢,不急。”
陈惟半推半就的跟着他往外走,快到门口才回过神来,二人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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