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的脚刚踩上脚踏时,淼淼的肩膀突然猛地一沉,陆晟整个人的重量都朝自己压了过来。她受不住这份重,膝盖一软就要跪下,眼看要摔倒时陆晟的大手一捞,直接把她从半空捞了起来。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间,却足以吓某人个半死。
淼淼恍了一下神,回神后忙双手分别抓住陆晟的两个胳膊,紧张的盯着陆晟打量:“皇上你没事吧?我刚刚没摔到你吧?”完辽完辽,她今天要闯几次祸才罢休啊?
陆晟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脸,心却异的浮动一下。他自幼时到现在二十几年里,好像从未遇过如此浮于表面又如此情真意切的关心。
好像还不错,让他熄了病好之后便杀了她的心思。
“皇上?”傻了?淼淼担忧的看着他。
陆晟扫了她一眼,淼淼机灵的将他扶上床,等要给他盖被子时,陆晟摆了摆手,漠然道:“朕有话要和你说。”
“皇上请说。”淼淼一天没休息,实在是累得不行了,怕自己再跟刚才一样摔了,便跪在了脚踏上,借着陆晟的视觉盲区倚在床边。
很舒服。
她的小动作陆晟都看在眼里,看到她因为挨到了自己的床便开始沾沾自喜,便板着脸假装没看到。
“虽不明白你这心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朕并没有纳妃的打算,即使有,也不会看上你这种貌丑无盐的,朕是觉得你有趣、不想杀你才提醒你的,如果你今后安分的做个宫女,待朕的胎毒之症彻底根治,朕便赐你黄金万两良田千亩,让你此生做个无忧愁之人,你觉得如何?”
陆晟说完只觉得自己疯了,刚认识一天的女人,还对自己抱着一份恶心的心思,他不想杀她也就罢了,竟然还想赐她一世安稳。
可说出这些话后,看到这女人怔愣的脸,他又觉得算了,这种蠢蛋如果不给她点东西傍身,可能一出宫门就会被人拐骗。
淼淼傻了半天,才品出狗皇帝话里的意思,她倒吸一口冷气,正要反驳时突然想到她今天一天都干了啥:说要当妃子、给狗皇帝按摩、甜言蜜语说给狗听。
妈妈呀,她真做了一堆让人误会的事!
看狗皇帝这个表情,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不能反驳的,可不反驳总得说点啥吧,脑子里雷鸣电闪之间,她突然想到一件事:“皇上,方才民女差点跌倒是因为您突然压在民女身上,您……不是故意的吧?”
“是故意的,”陆晟说完,坦然的盯着她的眼睛,“你看,你连朕都扶不好,就别肖想些自己配不上的了。”
……所以他刚才故意使坏,就是为了这个时候教育她一下?
你特么敢不敢不这么拐弯抹角?还有,谁肖想你啊狗皇帝,等着猝死吧你!
国师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走到李全面前,李全挣扎着解释,可惜国师不听,一脚踩在了他的胳膊上。
李全瞬间疼得眼前发黑,抽搐着说不出话来,国师冷声道:“药方交出来。”
“不是奴才……”李全喘息道。
国师眼神发寒:“你可知道,她不能随意用药,若是用了与皇上相克的,便会加重皇上的胎毒之症。”
李全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国师。
“药方。”国师漠然道。
李全咬牙:“奴才这就去拿。”
国师立刻松开了他,李全挣扎着爬到床脚,从铺子下拿出一张纸,盯着纸张沉默许久,最后将纸张规矩的放在床铺上,大吼一声:“皇上,奴才不忠,愿以死谢罪!”
说罢,一头撞向了旁边的柱子,满脸是血的倒了下去。
淼淼没想到他会突然寻死,一时觉得天地都消音了,半天眼睛里都只有李全脸上的血,许久都不能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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