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夜的时间,就会让一个冷言冷语的男人,变成这幅邪魅危险的样子,动手动脚成为习惯,她曾经以为这个男人绝对是天底下最死板不知变通的臭男人,酷着一张脸的冰块男。
可是,如今——
混蛋,给我解穴!
她以眼神怒骂,小嘴还因为刚才点穴微张。
罗烈轻笑,抬起一只大手,托着她的下颌,合上了那张微张的嘴,执掌却没离开她的脸颊,“你的眼睛,真的很美。”他细语低喃,神色变的莫测起来,他看着她气的晕红的小脸,气定神闲的抬起手,用拇指摩挲着她的眉眼,一下又一下,那动作,因为细茧,有些微痒,温柔却坚定。
冯桥桥心中一跳,却也气的够呛,哪里还管什么美不美的,死死的瞪着他,飞起无数把眼刀,要是眼睛可以杀人,罗烈绝对已经千疮百孔。
“睡吧。”他无视她的怒气,将她抱放回床上,在她的瞪视之下,若无其事的从衣橱之中取出昨日冯桥桥盖着的新被子换了上去,也在她的瞪视之下,抬手点住某处穴道,冯桥桥不甘心的闭眼。
以后绝对不会来这个下流坯子这里!
冯桥桥恨恨的想着,无可奈何的沉睡过去。
“老大”
罗烈起身披衣,穿戴整齐。
熊震站在门口,看着走屋内走出来的罗烈,有些拿捏不稳他的心思,他跟着罗烈早已经多年,却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逗弄和戏耍一个女子,这本是好事,可却无端让他有些不安。
“水缸买回来了吗?”罗烈回复成原来的冰冷模样。
熊震干笑两声:“没打碎。”开玩笑,他可不想背着水缸从别的镇再跑一趟,刚才不过是制造了些声音而已。
罗烈转到桌前吃早饭,纯黑色的衣衫更是将他的气势衬托到了极致。
“老大真的不用查吗?”
罗烈吃饭的动作不停,却也没有开口浇他一桶凉水,只是一语不发的吃着早饭,熊震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躬身退了出去,直到熊震消失在院内,罗烈将最后一口脆饼吃下肚去,才将视线调回床上。
暖暖的朝阳撒入屋内,照射着床榻上的人安静沉睡。
查?有什么好查的。
阮府书房
“宴客的请帖已经发了出去,因为今年刚到茶山,所以只请了几位相熟的老朋友,但也有些乡绅和有名望的富贵人家已经送来了礼物。”索万尽职的将下人禀告上来的事情汇报。
“哦,既然送了礼物来,那就补发请帖过去。”西京的桐骨扇不雅的插在领后,书桌之上摊开一张宣纸,供他随意挥毫,唔好久没拿画笔了,真是不顺手。
“公子您为夫人准备的礼物今天早上到了,您看?”
“拿去给她看。”又不是给我准备的,要我看什么?
“流水席要摆三天三夜,到时候会来很多人,为了安全起见,我和赵捕头已经商议过了——”
“嗯,好,我知道了。”啊!这个位置是什么东西来着
“老奴也送了信给两位小姐,两位小姐飞鸽传书——”
“嗯,行,你看着办。”不太对,看来还得把那东西拿出来看看才是。
“秦小姐的礼物也到了,夫人说她蕙质兰心,希望少爷——”
“记住了。”西京不耐烦的挥挥手。
索万皱着眉头,十分不认可的道,“公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我听不听都没什么要紧,关键是你安排好了就成。”西京可有可无的道,不过这也是实话,说了半天都是通知他该怎么做,完全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需要他拿主意的。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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