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袍袖一挥,迈步直直往大堂走去,也不知道是他本身气势凌厉,还是衙役们见他和西京关系非比寻常,竟然没人拦他,他的步伐沉稳,每走一步都带起阵阵冷风,正要进入大堂,却在那绿荫拐角处,停住了步子。
青石板铺成的小径上,站着一位白衣女子,发上和西京一样,插着一支白玉簪子,眉目如画,带着面纱,周身散发浓浓的孤高冷淡之气,即便一路风尘,依旧不能掩盖她天下第一美人的风采。
“是你。”罗烈道,阮风华的算盘,果然打的不错。
“是我。”女子道,连眉毛梢都没有动一下,尽管眼前的黑衣男人是她等待寻找五年的人,也没有丝毫的惊喜诧异可言,永远是这么一副平淡冷漠的样貌,“你好吗?”
“阮清嫣,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晨风带起药香,那抹黑衫从她身侧掠过,直直进了县衙大堂,阮清嫣的脸色依旧平静,“我与你有关系就行了。”
站在不远处的阮风华看着这一幕,玩笑嬉闹的表情也不见了,第一次出现了深深的无力感,他这位妹妹,太执着了,只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本身见过罗烈的次数屈指可数,居然可以做到这个份上,才更让他无力。
大堂内,壮汉樊宏面色凝重的站在一边,两侧衙役排排站,正中一块匾额明镜高悬,堂上无人,冯英英躺在地面担架上,周氏趴在担架边上,双眼红肿,断断续续嘤嘤哭泣,因为哭喊了一夜,声嘶力竭。
罗烈右手一翻,腕上飞出一脉金丝,准确无误的缠绕在了冯英英手腕之上。
嗖——
周氏和樊宏同时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来。
“罗您怎么在这儿?”
罗烈不语,只是冷着脸诊脉,片刻之后,“她没事,晚上就会醒,带她回去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县衙大门。
周氏张了张嘴,连忙扶起冯英英,本来昨日来了县城之后就找了大夫,哪里知道大夫没见过这等情况,就叫她准备后事,她悲痛之下击鼓喊冤,冯桥桥也确实被押入大牢等待今天审理,哪里知道她抬着女儿等了半晌,都不见县太爷升堂,居然等来了罗烈。
现在的意思是,真的没事儿了?
若是别人说的,她可能还不信,但罗烈和许秋白不论谁说,她定然是不能怀疑的。
与樊宏对看两眼,喜极而泣,抬起冯英英离开了。
柴门外,冯巧巧翘首以盼,才见罗烈到了近前,连忙上前道:“怎么样?她什么时候回来,娘方才问过我了,我”
此时已近正午,罗烈道:“无事。”
他看了一眼空地上敲敲打打的工匠,转身进了冯家内院。
白氏在屋中刺绣,一见是他,不禁喜笑颜开,感激的道:“罗兄弟,你今天有时间下山来?”
“嗯。”
“桥桥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在你那忙吗?”
罗烈不答,直接走近内室,白氏稍有些尴尬,不过也知道罗烈的习惯,便不再多说,赶紧跟了进去。
罗烈只是同冯海说了几句,诊脉之后,便转身离去,虽然没说冯桥桥的去处,但白氏以为冯桥桥定然是在罗烈处学东西,也没多问。
此时,既然冯英英确定没事儿,冯桥桥自然没事儿,只等晚上冯英英一醒,无罪释放。
冯桥桥支着额头披着外衫,也不困,翻着手中的医书。
“江公子,这边请。”
牢头点头哈腰的领着一袭蓝衫水绣的江岁宁步入牢房,引的冯桥桥抬头一看,这一抬头,本来因为罗烈的事情烦闷的心思好了起来。
“亮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冯亮亮见牢头打开牢门,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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