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林子墨气极反笑了:“你口口声声地说她的儿子,难道那就不是我的儿子了?原来你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吧,你说会拿玉莲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这就是你拿国斌当自己的孩子。连孩子们都觉得我们应该补偿一下国斌,可你呢,估计就想跟打发要饭的一样随便给点小钱给他。难怪你一个劲地问初夏家里的情况,你是不是怕他们日子过得不好,会缠着我们。”
龚珍珍让他说中心事,不禁低下头去。林国荣见妈妈气势弱了下去,忙上前打圆场:“爸爸,您别生气,妈妈只是一时糊涂,她会想得通的。这不是明日还要去看大妈吗?不如这样,我们来劝劝妈妈,您先去我房里休息,明日一早她就好了。”林子墨说离婚也是气话,毕竟这大儿大女都有四个了,哪里能随便离婚。听得儿子这样说,他也就坡下驴,点头出去了。
也不知道这个晚上几个孩子怎么劝的龚珍珍,总之第二天的时候龚珍珍情绪已经好多了,只是眼睛下面还是有很重的眼袋,毕竟年纪来了,感觉皮肤都松弛了许多,远不是昨日那意气风发的样子。林国斌过来的时候,龚珍珍还对着他笑得很是亲切,这让一直担心的林子墨总算是放下心来。如果龚珍珍当面给林国斌难堪,他就会觉得更对不住儿子了。
今天的主要任务是要去火葬场拜祭罗玉莲,然后去一下a市比较好的几个公墓,给罗玉莲找一块风水宝地,让她入土为安。林国斌知道今天要四处跑,就跟江银荷借了一辆面包车,好在因为生意好,江银荷今年刚刚又新买了一台面包车,倒是能腾出一台来给他们用。
不过,林国斌先让他们退房,将行李都搬到他家里去,江银荷已经嘱咐尚大嫂把房间都收拾出来,今天晚上就住在家里,不要住酒店了。
林子墨也不说好,拿眼睛瞟了一下龚珍珍,龚珍珍知道他是问自己呢,心里高兴了一下,冲着林子墨轻轻点了点头。退房c打包行李,也没花多长时间,几人带着行李下楼坐上了林国斌带来的面包车。将行李送到家里,这才让司机开车去了火葬场。
到了火葬场,林子墨激动得手直哆嗦,下车的时候差点摔了个跟头。他都要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见到罗玉莲了,只记得最后那次离开家的时候,两人依依不舍,玉莲哭得跟个泪人一般。因为没有分家,林子墨最后一次家用还是给了自己的父母,只是给了玉莲几块大洋。他要知道他们会那样对待自己的老婆孩子,他会把身上所有的大洋都留给玉莲的。只是没想到那日一别,两人就天人永隔,他以后再也听不到罗玉莲脆生生地叫他墨哥哥了。
林国斌将他们带到罗玉莲的骨灰盒前,骨灰盒上的相片是一个中年妇女,苍老干瘦,满脸的疲惫c憔悴与沧桑。林子墨看着那个女人已经不是自己记忆里那个年轻漂亮,又丰满白皙,一双杏眼总是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罗玉莲了。
他的心脏仿若被一只无情的手捏紧又放松,又捏紧又放松,来回搓揉,仿佛整颗心马上就要被搓揉成碎片一般。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泗横流。一声声凄惨地呼唤着玉莲,仿似杜鹃泣血。龚珍珍虽说生气昨晚他说离婚的事,可今日看他这个样子,又心疼的不行。她几步上前,将挎包里的药拿出来给他服下,这里没有水,不过吃了总比没吃的好。
林国斌见自家老父亲这样伤心,心里也很是难受,他和林国荣一起将林子墨扶了起来,等他情绪稍微稳定了点才松开手。林子墨冲着几个孩子和龚珍珍挥了挥手,他们五人齐齐跪在罗玉莲的骨灰盒前,每人都磕了三个头才起身。
从火葬场出来,林子墨对龚珍珍的态度好了很多,林国荣几个都松了一口气,只有林国斌不知道。一天下来,他们转了三个公墓,最后找了一个山清水秀,背山面水的一个公墓。林子墨觉得这个地方好,有山有水。他挑了这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