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斌应该是经常来的,在门前的桌子边坐下冲着那中年人喊道:“同志,来两碗馄饨!”那人声音很洪亮地答了声:“好咧!”只看他手脚麻利地从一个菜板上数了几十个馄饨,往一个锅里一扔,这边就已经开始做碗了。在a市吃米粉也好,吃馄饨也好,都是需要做碗的。所谓做碗就是往碗里放作料c葱花,而馄饨会加一样凤尾酸菜,那切得细细的凤尾酸菜是吃馄饨的必备。跟北方的放虾皮和冬菜不一样,可林初夏觉得a市的这种吃法也是一种风味。
等馄饨端上来的时候,林初夏终于明白林国斌为什么说地道了。薄如蝉翼的馄饨皮包裹着粉红色的肉馅,绿绿的葱花,浓浓白白的骨汤,细细的凤尾酸菜,看得她垂涎欲滴。
“那边桌上还有榨菜c剁辣椒和酸豆角,喜欢的可以加一些。”站在两口大锅后面的中年男人冲着父女两个喊道。林国斌笑着说了谢谢,从旁边那张桌子取了三个小碗过来,果然是榨菜c剁辣椒和酸豆角。林初夏每样都放了一点,一碗馄饨好似没有什么感觉就吃了下去。
吃完一碗馄饨还觉得意犹未尽的林初夏,又眨巴着大眼睛冲着林国斌说道:“爸爸,还能再来一碗吗?”林国斌笑了:“这孩子,家里你外婆和舅妈一早就过来准备午饭了,你倒是好,还要吃两碗馄饨,那中午饭怎么办,你好意思吃不下去吗?”
林初夏听了。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只是这馄饨也太好吃了吧。北京的馄饨皮太厚,林初夏觉得跟饺子皮差不多了,没法跟a市的绉纱馄饨相比。那算吃馄饨还是吃饺子呢。
只是一早就开始准备的午饭,林初夏当然不能错过。虽然尚大嫂和江银荷已经尽量用a市的食材,比如说什么豆豉c辣椒面之类的都是从a市带过去的,可是那些新鲜食材是没法长时间保存的,所以林初夏在北京的这两年的时间里,很是想念a市的点点滴滴。
林国斌看着她为难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回来又不是只有今天一天,要是馋了,你还可以过来吃啊,离家又不远。这里可不止有馄饨和米粉。还有荷兰粉c白立圆c刮凉粉c麻油猪血呢。你可以没事就来吃一碗。”林初夏听得爸爸的介绍。眼睛都亮了:“爸爸,那我再吃一碗刮凉粉,哎呀。我都有两年多没吃过了,这个东西不占地方,午饭肯定能吃得下。”
女儿都这么说了,林国斌还能说什么,只得高声对那老板喊道:“同志,再加一碗刮凉粉!”那老板答应了一声,又问道:“酸萝卜什么的都要吗?”林初夏忙答道:“都要,都要,蒜水什么的都要。”老板听了点头,冲着旁边一个正在切菜的中年妇女喊道:“刮凉粉一碗。作料都要。”那女的放了手里的道,在旁边开始做起刮凉粉来。
刮凉粉其实就是用绿豆或者蚕豆做的凉粉,蚕豆粉做的更好吃一些。林初夏想那肯定是用个大炖钵做的,然后反扣在一块圆的案板上。那凉粉就像一团巨大的白色棉花一般,用一把尽是圆眼的金属刮子,在胖胖的c颤颤巍巍的凉粉上一下一下地刮。凉粉就被刮成一条条细长的了,再用筷子夹起来放到碗里。淋上酱油c麻油c盐水c醋c辣椒油c蒜水c麻酱,最后再放上一些酸萝卜细丁和花生碎c香菜末,一碗爽口又诱人的刮凉粉就做成了。
等那女人把刮凉粉端过来,林初夏一闻那个味道,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她到北京这两年最想的就是a市的这些小吃,如今端到面前了,还讲什么客气的,端起碗就吃了起来。
林国斌看着女儿吃得高兴,他也满足地笑了,站起身去跟老板结了帐。等他结账回来,林初夏已经放下碗来,林国斌看着空空如也的碗,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林初夏拿起随身携带的餐巾纸擦了擦嘴,满足地说道:“爸爸,这个地方的东西真不错,以后我还要来。”
林国斌无限溺爱地看着自己的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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