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鸡粪里淘金]

    第1节  1春风吹

    天上飘着一朵白云，地上走着一个小人，小人今年四岁，穿着开裆裤，露着两瓣屁股和人见人看人爱的小鸡。春风吹着小人常常的眼睛睫毛，小人眨巴着眼睛，吸引着一只小狗观看。小人捡起了一块小石头往小狗扔去，小狗汪汪汪叫了起来，很快小狗身后的院子里出来了一个老人。老人是个女的，六十出头，人们都喊她赵摇婆，她因走路大幅度地扭屁股以勾引男人才有了这个名，她踢了小狗一脚，微笑着问小人:“欢乐，放学了呀？”

    “嗯，”叫欢乐的小人看了一眼赵摇婆，继续走他的路。

    “你奶奶下地去了，你怎么回家呀，到我家来玩会吧，饿了的话有面汤喝。”赵摇婆虽然老了，但性欲旺盛，对于男人非常是求之若渴，她家和欢乐家住的不远，由于最近村里的青壮男人都外出打工去了，没人和她颠鸾倒凤，所以她看着欢乐的小鸡也是非常的青睐，因此这样招呼欢乐。

    “不了，我家里有酸奶呢。”欢乐看见赵摇婆的眼神有些变态，就奔跑起来，一溜烟跑回了自家院子里，这是个黄土高原典型的院子，一排三眼砖砌的大窑洞显得非常的粗旷大气，衬托着欢乐孤独的身影。

    他从一只红色的婴儿鞋中掏出他奶奶藏在里面的钥匙，掂起脚开了锁窑洞门的锁，一进窑洞，就先从滚烫的灶火上拿起他奶奶给他热上的酸奶，咕咕地几口喝光，又打开柜子，翻出了两块“双塔牌”面包吃下了肚。（本来是达利园牌的面包，但厂家不赞助这个孩子，所以改写成了双塔牌的。）然后才卸下了里面只装着一块小石头的书包，跑到院中撒了一泡尿，然后急忙找土往住截尿流，最后玩起了尿泥，玩累了，就拍了拍手上的泥巴，回到窑洞，搬了个小凳子放到炕边，垫着小凳子上了炕，从被褥中翻出一块绿色的枕巾倒在炕上，一手摆弄着枕巾，一手食指塞到嘴里吸吮着进入了梦乡。

    他是个苦命的孩子，她妈刚生下他怕自个身体变形丧失那种招惹男人的本钱，就不让他喝奶，为此他爸骂了他妈几句，他妈就撇下他走了，让大城市的男人，特别是有权有钱的男人吸吮奶水去了，从此他就由他爸带着，他爸要挣钱养活他啊，没办法就把他托付给了他奶奶。

    他奶奶六十刚出头，共生养了七个儿女，一生不停地劳作，才六十出头就两鬓斑白，眼花耳聋，牙齿掉光，弯下了腰，但还是承担起了照看他的重任。在他的意识里，没有妈妈二字，他不知道妈妈是什么，只知道疼爱他的是奶奶和爸爸。

    他今年勉强上了幼儿园，听别的孩子在喊妈妈，回到家里也在想:“我的妈妈呢？”

    他从小睡觉就离不开枕巾和笤帚疙瘩，睡觉总要抱着其中一样东西，要不然他睡不着，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他的妈妈就是一块枕巾，一个笤帚疙瘩。

    他呼呼地睡着，嘴角不时翘起，是在微笑，也许他梦见了他的妈妈，正在让他含住又白又绵又大的乳房喝奶。

    由于国家加快了城市化建设，他居住的村子大部分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了一些老人和儿童，还有极少数俊俏的媳妇。一个贩卖儿童专业户开车走进了这个村子，下车后径直走进了他的家里，抱起了做着美梦的他！抱到车里扬长而去。途径赵摇婆家的院落。赵摇婆家的小狗发了疯似地叫唤。赵摇婆相当变态，连狗也不放过，走出院子烦躁地喊了一句:“叫唤啥呢？先前让你弄你不弄，现在你看上哪个婆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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