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等人望着烈火熊熊的炮台默然无语,忽听见“哗啦啦”的声响,接着便是门下弟子们的呵斥声。
“怎么回事?”萧寒回头沉声道。
“启禀萧管事,是黑旗寨二当家袁天罡率部下前来投诚!”一名男弟子忙跑过来禀报。
柳湘芸与其对视一眼,嘴角都掀起笑意。只听他笑骂道:“袁天罡这小子倒也机灵,见陈彪大势已去才出来反叛。来人呐,让他过来!”
俄顷,一名三十多岁的短须男子在两名汉子的陪同下走过来。此人面相英武c眉目粗犷c身材挺拔,步履间从容不迫,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是极为稳重。他行至近前,秦岭派弟子让出一条道来,而萧寒则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袁天罡抱拳沉声道:“黑旗寨二当家袁天罡携部下拜见萧先生!”其言语神情不卑不亢,表情自然,目不斜视,显示出极好地心态。萧寒同柳湘芸都在暗暗点头,此人也许在武功上略逊于陈彪,但精气神绝对要比之突出百倍。
萧寒心中所想面上却不表露,他看着袁天罡沉声质问道:“袁大人,你可真会挑时候,眼见陈彪大势已去这才出来造反,未免有些不太仗义?做军人时不知保家卫国,擅离职守,做了山贼也这般没有道义!”他故意称呼对方为大人,就是向看看此人能否忍受这般羞辱。军人做山贼这可是奇耻大辱,若是对方默然以对,自己便留不得他,若是他愤然而怒,到说明他是条汉子,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袁天罡并未令他失望,果然异常激动。只见他刚毅的面容突然变得扭曲,双眼也变得有些发红,只是却在极力克制着。他盯着萧寒沉声道:“萧先生,你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但却不能侮辱我以及我的兄弟们!”
他身后的二人以及远处的弟兄们听了小寒的讽刺,一个个变得异常激动。若非他们平日里令行禁止,严于律己,只怕早就冲过来和众人拼命了。
萧寒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心中大慰。果然是一群汉子,宁死也不愿辱没军人的尊严。他此刻已经有了惺惺相惜之感。忽然,他浑身气势一变,面对他的袁天罡心中一惊,望着他有些犹疑道:“你,你也是军人?”
“不错,我也是军人!”萧寒淡然笑道,“说说吧,你们为何要逃离军营,又为何来到这金牛岭同陈彪疑惑山贼为伍?”
这时,秦岭派的弟子们已经差不多将战场清理完毕,总共歼灭贼匪两百八十五名,俘获六十四名。而己只有六名弟子重伤,二十八名弟子轻伤,这一战可谓树立了萧寒在众人心中的威信。
袁天罡张了张嘴,显然有些难言之隐。但在萧寒灼灼的目光下,他还是选择了开口,只是言语中颇多苦涩愤慨。
“此事要从我等入伍说起。三年前,我跟几名兄弟还是本地武林中名不见经传的几个小人物,实力不济,最多也就是帮人看家护院,押送货物。我们的老家在河西,那里毗邻西夏和吐蕃国境,经常遭遇战乱。那一年,我们几人伙同回乡探亲,怎料遭遇西夏兵烧杀抢掠,家乡难民不是四处流窜便是被西夏兵杀掠,数百里荒野尽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我们几人略通武功,拼死救下几名亲人便开始跟随难民向东逃亡,最后被赶来的西路大军所救。”
说到此,他顿了顿,脸颊有些抽搐,显然到了他最不愿提及的地方。众人都望着他,萧寒也用宽慰的眼神看着他。袁天罡最终稳定了情绪继续道:“我们那时都以为得救了,谁料才出虎穴又入狼口。西路军由于连年同西夏吐蕃征战,军力衰弱c良莠不齐c供给匮乏,在他们救了我们之后便强令青壮年男子入伍,最后人数不够连十二三岁的娃娃和年过半百的老人都要征去。众人亲人被杀,家乡沦陷,早就对西夏兵恨之入骨,再加之反抗未果便都参军入了伍。谁想宋军军纪涣散,实力孱弱,连番几次交战对吃了败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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