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在医院病房里度过,这对文诗来说,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遭。当然此时此刻,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自然也没人去体会新春佳节所该有的喜闹气氛。
直至傅妙琪完全清醒过来。
那是下午两点左右,文诗刚用过午餐,想来换宣文凯的班,好叫他先去吃点东西垫垫饥。他却不肯离开一步,文诗好说歹说,宣文凯方才同意去楼下餐厅喝碗粥再上来。
结果他房门还没打开,便被文诗带着欣喜的叫声给留住了脚步。
然后接下来便是唤来医生c护士检查,几番折腾,再等确定傅妙琪身体的基本机能大致呈良好复原状况发展,已经是傍晚将至。
文诗了解弟弟定是有很多话想同女朋友告诉,于是便说:“你在这陪妙妙说会儿话,晚点我带吃的过来给你。”之后,便离开病房。
此时,日落西斜,点点折射的夕光照耀在身上,文诗寻了医院花园里一处静谧的角落坐了下来。
刚坐下便有电话响,是那正同老公蜜月欧洲的苏乔宜。
“我打电话到你家怎么没人接,手机也一直不通,你现在在哪儿?我都担心死啦!”
她还是一样火爆脾气,一开口便直切主题,从不与人多寒暄,可是仅隔了几日,文诗还是挺想念这个一直以来都真心实意关心着自己的老友。于是,听着她那饱含关切的语调,文诗笑了,“对不起啦!”先陪个不是,稳下对方情绪,然后一一回答提问。
“我不在t市,现在在上海,文凯的女朋友发生了意外,我陪他过来这里。之前在病房,所以电话没有开机。”
“你说妙妙?”她俩感情一直不俗,也曾听文诗谈起她小弟那活泼可爱的女朋友。“那她现在怎样了?”
“是啊,出了车祸,不过现在情况已经稳定。”天色开始暗下来,一阵晚风吹拂了她鬓间的发丝,文诗用手拨开,同时转个话题问苏乔宜:“度蜜月如何?玩的还开心吧?”
怎知这样一个明明随意的问题,另一方却沉默了许久。好半晌,方听见相隔万里的话声从听筒里传来。“文诗,我或许得离婚了”
幽幽几个字,传入文诗耳中却仿若惊雷。“你说真的?”
苏乔宜轻叹口气,随即又突然以轻快的语气道:“没有啦!不就开个玩笑。”
可文诗却怎么也不相信她刚才那句是玩笑话,但她也不知该怎么同苏乔宜沟通,毕竟此刻自己的烦恼也是不少。
一时间,双方都安静了下来,直到两人又同时叫唤对方。她们都笑了,这么多年的友情到底培养了不少默契。最后也就都不隐瞒了,整整一个多小时,俩人便借助着这国际长途互诉心事。
苏乔宜的问题,一直也只有一个,她和邹学丰的婚姻,打一开始就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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