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包含深意的对话之后,车内开始寂静。
文诗和她都变得沉默不语了,直到王安滢到达自己的目的地,下车,方才听到她对自己说了一句清晰的话语,却不是道谢c道别之类,而是——
“对不起,文诗姐,其实我无心批判什么,但是,你和或许真的并不合适。”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有如敲响了警钟一般,文诗条件反射的问到。
仿佛刚才那一刹说出严肃话语的人并不是自己一般,王安滢眨了眨眼睛,调皮一笑,“文诗姐你不是知道的吗?”接着同文诗道谢之后便转身而走。
当酒店的门童为她打开酒店的大门,文诗方回过神。
注视着前方雅致不张扬却又分明显露出与众不同的奢华之气的古朴建筑,她不禁想起,昨天的晚上自己也正是由这扇门进去,去见林致逸的父母。
这里是实行会员制的私人会所,并不是人人都有资格的。
或许,这个王安滢是同林致逸的父母认识?
又或许,这一切纯粹只是巧合?
不想再让自己胡思乱想下去了,文诗发动了车子向着迷茫的夜色中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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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诗回到家,林致逸已经先她一步回来了。
进屋的时候,她就闻见他的身上淡淡透着酒味。“你喝酒了?”
“是啊,今晚新片祝捷会,没办法啊。”他摊了摊手以示无奈。
“我明白的,不过你可真的要当心自己的身体了。”她有些担心,在她眼里他像极了一个需要别人关怀的小孩,而自己竟也恰逢时机的总是在扮演着一个怪爱孩子的母亲角色,每天督促着他勤工饱休。当然,也许在他的眼里,自己也像是他的小孩一般,所以才会让他时时捧在手心里疼爱着。
这是怎样一种既忐忑不安又幸福满怀的情感,此时的文诗心下只有一个信念:留住他,哪怕多一刻也好。
但是,理智的规划总是能够让她在上一刹的迷失之后,便立即在一个当口中转弯。
“赶快去洗个澡睡觉吧。明天不是还要开工的吗?今天要是不早点睡恐怕明天又得要迟到了。”她推攘着他进浴室,只是不愿让他再将那一贯炙热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觉察出丝毫的不妥。
只是,她那眼里片刻的闪缩,读在他的眼里,又怎会不了解那是怎样的一种心思——踌躇满怀,他知道的。哪怕她是再出色的演员,遇到了一个同样强悍却又彼此交换真心的对手,再好的戏码也不过是遮人眼目的障眼法罢了。
他们,心知了彼此,却谁也不先对谁挑破。
终于,看着他乖乖的拿了衣服往着浴室方向走去,她不禁暗吁一口冷气——到底,这样的提心吊胆的日子还要再过多久。
既然已经有所了决定,不就应该快刀斩乱麻才是的么?
如此犹疑万千,何曾可似自己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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