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穿簪而过,稳稳串在簪身之上!
“好耶!”只听一个清稚的声音嘻笑道:“瞧不出你还有这样好的身手!我还以为你只会干些偷偷摸摸的事呢。”
织成定晴一看手中,只见簪身之上竟然串有一枚红澄澄的李果,此时果肉破裂,清香四溢。此时李果在民间尚未成熟,但贵人们自然在府第中会备有暖室,提前催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会有谁用一枚李果来偷袭她?
她抬起头来,只见摘星楼二楼的阑干之处,坐着个笑嘻嘻的男童,即使他此时已重新换过另一套锦衣,头发也重新梳得光可鉴人,象模象样地束着一顶更为繁复精致的金冠,但织成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那个男童元仲!
松了一口气,她还是板着脸:“你坐那里干什么?仔细摔下来跌断了你的腿!”
“还是这么凶!”元仲的笑容消失了,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等等我!”
“我有事,没空跟你厮缠。”织成心急着要找到槿妍,哪里肯理这小猴头,拔腿就走。
“喂喂喂,你要敢走,我就敢让护卫拦着你,看你往哪走!”
元仲看她置若罔闻,不禁大急,一弹腿从阑干上跳下来,嚷道:
“丞相召见你,你还没见着就敢随便走,当心治你一个目无尊上之罪!”
“丞相召见我,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织成撩腿疾走,转眼已经要走过摘星楼最后一根漆柱。元仲终于忍不住叫起来:“拦住她!给我拦住她!”
匡嚓!
那原本如钉子般钉在那里,目不斜视的北军护卫,竟然真的上来了两人,刀戟交加,顿时拦住了织成的去路。
“我是丞相亲封的女官,此时有要事在身,他一个黄口稚子,并无品级,凭什么拦住我的去路?你们是哪位将军治下,竟如此目无朝廷纲纪!”
织成心中灼急,根本不愿再耽搁时间,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嗔目便向那两名北军喝叱过去。
那两名北军一怔,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个女子竟有如此胆识,但见她义正辞严,一时竟无法反驳,互相对视一眼,讪讪地把刀戟垂了下来。
“等等等等我”
只听脚步腾腾,却是元仲急匆匆地从二楼冲了下来,被北军护卫这么挡得一挡织成,他已迈开小脚风一般地追上了,一把揪住织成的衣裾:
“我说了不许走!”
两名北军垂下眼睛,又回到原来的位置装作是钉子。
织成不耐烦地去掰元仲的手指:“都说了我有事,你再这样,当心我揍你!”
“了不起么,就是个视斗食的芝麻绿豆女官儿,也敢这样对我!”元仲气得小鼻翼一张一合,手指却紧揪着衣裾不放:“我的身份比你高贵多了!将来将来品级与你也有天壤之别!”
显然刚才织成喝斥北军护卫的话他听到了,自尊心大受打击。
“我职司再低,也是我靠自己能力拼来的。你品级再高,也不过是仰仗家族的荫庇!这有可比性么?”
织成毫不客气地训斥他:“你既然身份高贵,又何必跟我这样一个身份低微的人来计较?自降身价,不显得你更没出息么?”
“我”元仲毕竟是个小孩子,被织成几句话堵得无话可说,一急之下,泪珠又在眼眶时打转,声音也软下来:“我这不是想见你了么”
他一副熊孩子泼皮大闹的样子,织成就觉得说不出的厌恶,一刻也不想见到他。但他这样一眼泪汪汪,却叫她有种以大欺小的负罪感,实在有些吃不消,声音不由得也软下来:
“我是真有要事,不然就陪你玩会儿又怎样呢?况且我去办完事还要回来的,丞相说了要召见我,我也得在摘星楼下乖乖地候着才对啊。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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