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昌盛,但佛经故事已流传甚广。她这种取笑,他自然是听得懂。
陆焉的眼睛亮得象天上的晨辰,满殿的烛火,都不能掩盖半分:
“若当真能救得了那只鸽子,割肉饲鹰又如何?何况”
他悠然举起手中的羽觞,目光似乎要融化在觞中漾动的酒浆里,醺然若醉:
“此乃平生所愿,岂是割肉饲鹰?”
织成顿时呆住了。
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不会呀,她一直认为,自己与陆焉是君子之交,知音之交,她想什么,他立刻就能知道,无论她做什么,他总是站在她这一边的他分明就是在逗她!就象她逗他一样!
见她呆了,陆焉自己先莞尔一笑,举觞饮尽,风仪闲雅,大有仙逸之意,又令得一群暗中注意他的贵女们怦然心动不已。
她嗤地一笑,这才反应过来,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隔着几张席的斜对面,何晏有些吃味地斜瞥着他们。
陆焉是个美男子不假,可是自己也是美名满京都的不是么?说起来,因了自己这性子较之陆焉的清淡,只怕还更讨女人欢喜些。
可是凭什么这女郎,在他面前就是一副男子般的坚毅,在陆焉面前,就偏是露出了娇嗔可喜的女儿之态?
虽然虽然他很喜欢看她长身玉立c不卑不亢的样子,然而然而
那边席上,曹植忍不住往曹丕身边挪了挪,促狭地低声笑道:“大兄!你怎的有这个念头,从未向子建讲起过呢?怪不得元仲要叫她娘亲,难道你们早已”
啪!
一枚果干弹到了他的鼻尖儿上,他哎哟一声,下面的话便吞了回去,幽怨地望着曹丕。
曹丕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袖子,仿佛什么也没做。
“樊姬未嫁庄王时,或许只是深闺贵女,并不知天下苍生。”曹操的声音,恰在此时响了起来,似乎颇有感慨:“若论见识,只怕织成你还要胜上樊姬一筹啊!不知天下英雄,谁有幸得之。”
怎么樊姬还没完没了呢?
织成有些啼笑皆非,看陆焉时,只见他举觞不语,若有所思。
“当今时世,女子固应守贞于闺阁,但亦应有樊姬之志,勤于王事,心系社稷。甄氏所为,贞武勇烈,实乃女子之表率c当世之樊姬,虽其婉辞赏赐,但仍应加以封诰,方为彰显我朝用人之道。况甄氏原为内府女官,应不拘一格任用,今闻皇后少府张举获罪被诛,现擢甄氏为少府,务请恪尽职守,侍奉恭谨,不负朝廷奖掖人才之意!”
曹操这番话说出来,恰似一方巨石,砸入丈许小池之中。因石大池小,只震得地面嗡嗡作响,却再也溅不出一点浪花,全被死死压在了石下。
当啷。
当啷啷。
只听数声参差不齐的碎响,却是数人手中的羽觞皆落在了席下。
槿妍手扶案几,努力保持镇定,但手中所执的汤壶亦不由自主倾斜下去,温汤自壶嘴流出来,又滴滴沥沥流了半张案几,这才被蓦然醒悟过来的明河抓过一块帕子,手忙脚乱地擦拭干净。
可是就连明河,边擦案几,边手指发颤,忍不住低声问向槿妍道:
“槿妍,我可有听错?丞相说要让姐姐当少府?真是少府?可我听说,少府一向都是宦官”
槿妍长吸一口气,将汤壶放于案上,看向同样呆若木鸡的织成。叹道:“是。虽说这个少府,是皇后的属官之首,被称为中少府。与太后的长乐少府,太皇太后的长信少府一样,并非真正的少府,亦不在九卿之列,但是专门执掌皇后的服御诸物并宝货珍膳之属,事实上是执掌了皇后身边所有的事情,无论巨细,权柄极重也相当了不起了”
一边想道:“如果我没有看错,方才传走故城乡主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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