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的模样,果然是比从前的五十蹑c六十蹑要轻快了许多。而且从沙漏的记录来看,其工效虽然没有提到织成认为最佳的三倍,但是比之前快了一倍多,也是相当惊喜。
不禁赞道:“马师之巧,即使是传说中的鲁班,也不过如此吧!”
闻讯而来的高喜等人,也是喜不自胜。听织成这样夸赞马钧,哪里能不凑趣,当下都纷纷赞叹。
马钧不由得红了脸,嗫嚅道:“这这不过不过是是个雏形罢罢了,钧还要还要再再行改进况且况且这原是是院丞之巧思”
织成知道以他之能,既然能造得出来,进一步改造优化,自然是不在话下。当下打断他话头,笑道:
“我不过是凭空想想,马师却能将空中楼阁化为实物,当真是令人钦佩呀!这新织机是你的功劳,却与我是无关的。”
又向高喜道:“等马师将织机再进行改造后,请司官大人向御府令禀报此事,可要大大地奖赏马师才是。丞相那里,属下也是要为马师请功的。如马师之能,若能入仕执掌有司,当是社稷之福啊!”
她这话分明就是将自己的功劳全部抹杀,都记在马钧一人身上,以使他凭借此功,获得官诰,摆脱白身。
要知道织机之事,若不是她当初在凝晖殿中,向曹操据理阐述,恐怕并不会得到重视,更不可能上达天听。而若不是当初她还在辛室时,便向绫锦院中献上图纸,马钧也不可能造出织机。
但是她却在大功告成后完全不提自己,只赞赏马钧之功,这实在是常人不易做到之事。
织成却已经提高声音,向众人笑道:“今晚本人请客,于绫锦院设宴,马师当为上座矣!”
众人又是一阵嗡嗡的赞叹,这次却是艳羡的居多。马钧更是涨红了脸,又是激动又是感动,想要推辞,却急得舌头更是打结,只觉得胸口仿佛有暖流一阵阵地冲涌上来。
处于兴奋喜悦之中的人们并没有发现,在不远处的绿树之下,立着十余人,正向这边张望。
为首者正是曹丕。
军费永远都很紧张,乱世之中,金银有时还比不上帛粟。后者是随时可以换兑所有的物资,比如铁矿,又比如马匹。
近两年冀州不是大旱,便是大涝,加上连年战乱,荒芜了田地,也损失了青壮劳力。即使一直在推行屯田制,但短期内产出的粮食只够自给,想拿出去换钱根本就差得太远。
唯一可以换来铁矿马匹的东西,就是锦匹。
乱世中苦的永远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对于有堡垒可守c有粮食可囤c有私兵可用的富户豪强来说,损失就要少很多。
他们的生活需要锦匹来点缀。所以织造司简直就是朝廷的金矿。
所以曹丕不得不经常来转转。
但这一次,他来转转,是因为听说了新任的中宫少府衣锦荣归,轰动整个织造司。他就想来看看热闹或许也想看看她。
她进宫也才只有两天,他却觉得象是两年。
她连宫中礼仪都是临时抱佛脚地学起来,如何能懂得深宫中的倾轧?何况是去伏后的身边,那里无异于是深不可测的龙潭。
可是现在看起来,似乎她并没有受到影响。
一身绛衣,便是人群中最耀眼的一个。笑声响亮,举止大方,甚至比起当初在敬神衣大典上的模样还要张扬肆意。
他不禁想问问:她当真心中对于出任这个中宫少府,就一点压力都没有?连少府的属官都没见,居然就大剌剌地向伏后告假回绫锦院。她想要干什么?
对于她,他似乎有着灵敏的触角。每次当她有些异于寻常的行为时,便是剧烈风暴开始前,水面漾动的青萍。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她当众表达了对马钧的赞赏,甚至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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