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姬,她不悦地撇着嘴,“庄姐姐,您也别兴灾乐祸!主君一日不封君夫人,大公子这世子之位也就悬在半空里您说是不是?”
她娇笑着提裙远去,庄姬收回样板式的微笑,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宋王把云夕带到他的书房,“夕儿,闭上眼睛,我送你一样礼物。”
“是甚么礼物?”云夕毕竟是小姑娘心性,一听到礼物,马上忘却了华姬带给她的不快。
宋御说等她闭上眼睛,转到她身后取出木盒中的东西,“乖,可以睁开眼睛了。”
云夕觉得颈子一凉,低头望去:原来宋御说在她颈子上系了一条金链子,下面坠着光彩夺目的心形紫玉。
“昆仑玉?你从哪里得来?”
宋御说没想到云夕认得这是来自昆仑山的美玉。
“和你的眼睛一模一样的颜色,前时,我命人四处找寻适合你的玉饰今天玉府官把这个玉坠呈上,我一下子就想起你的星眸!夕儿,你可中意?”
“嗯,好看!”云夕在青鸟国的宫中随处都可以看到各色的翡翠和昆仑玉,但是紫色的玉的确不多;宋国又离昆仑甚远,能找到这样一件饰物,确是难得。
她把紫玉举起来对着窗外的光细细看去,那温润的光芒瞬间给她亲切的触觉。
云夕坐到桌边的榻上细细把玩着玉坠;宋御说在她身后坐下,伸开腿将她圈住,“夕儿?”
“嗯。”
“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死后会不会被死亡谷的神火烧成这种颜色的昆仑玉。”
“又乱说!”宋御说和其它中原人氏一样,很忌惮听人说到‘死’字,虽然他在战场上也视人命为草芥;不过那是对别人,他对自己的性命那可是看得比什么都要紧。
“夕儿你家是住在那种厚毡布做的帐篷里吗?”
“帐篷?”云夕怔了一下,她回过身来望着宋王,“草原上的部族才住在帐篷里的呀,我是在山上长大的,当然不会住帐篷。”
‘原来她不是住帐篷的白狄人,那么是山戎的女子了’宋御说这样想道。
云夕被他呼在耳际的气息弄得颈子一阵麻痒;她抬起头,正对上宋御说温暖宠溺的笑容。
他在浅笑轻语时眉尖总会有轻微的蹙起,外眼角不像云阶或是轩辕澈那样上挑斜飞,反倒有些下垂;但是这种平淡的眉眼配上弯翘的嘴角和挺直的鼻梁,就显得温文秀美c极为悦目了。
宋御说的五官并非极为出众,但是有种与生俱来的华美和从容,兴许来自他那个悠远的贵族血脉。
云夕指着他的脸颊问道,“宋大哥,你笑起来腮上有两个坑儿”
“丫头,这是酒窝儿。”
“酒窝儿?”
“是啊,你闻一下,还会有酒味呢。”
云夕微怔,她直觉宋御说是在开玩笑,可还是不自觉地靠近他的脸颊嗅了一下。
宋御说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略一侧脸就吻住了他觊觎良久的红唇;他极力克制着,只是用舌尖轻润云夕的唇线;如晚风拂过柳芽儿一般无害,又如晨露滑入深蕊一样自然;他认认真真地轻触,略尝樱桃的甜美就松开了,没有恣意深入。
云夕挣脱开他的手臂,伸手抚过自己的脸颊,感觉那里火辣辣地极热;轩辕澈也吻过她的嘴唇,可他的亲吻霸道又急切,舌尖毫不客气地挤进她的口齿,令她心生反感;相比起来,方才宋御说给她的感受无疑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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