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趁他们不备,砍杀一人,活捉了一人,现在已将他带回,只是无人听懂他的语言,无法详细审问。”
“记下田英的大功!”齐王交待着身边的书记官,“小云夕,你可听得懂令支夷语?”云夕点点头,齐王连忙命人带那狄兵俘虏过来。
那名令支士兵被公孙隰朋的手下带来,却是一脸的桀骜之色,他被田英连踢了几次小腿也不肯跪下,最后无力地歪坐在地上。
云夕见他嘴上干裂得全是血口子,心生不忍地将一个水囊递了过去,令支人双手被缚,无法接过去,云夕只得托着水囊让他喝了几口;那男子感激地望向云夕,发现她的眼睛是紫色的,不由得惊呆了,转瞬用更愤怒的眼神瞪着齐王等人。
“齐王伯伯,我要问他什么?”云夕转过头来问姜小白。
“嗯问问他是何身份,是否是与燕兵交战受的伤。”
那男人倒是对云夕有问必答。
“伯伯,他说他是令支国王子密卢手下的一名士兵,前几天与燕兵交战时受了伤,又与大队人马走散了,想通过旱海返回令支王城孤竹。”
“问他可知道燕王父子的兵马现在驻扎在何处。”
“他说他们的人把燕王的兵马引到旱海里,燕王剩的人马不多了,兴许现在都被旱海的风沙掩埋了也不一定。”
齐王的面色愈发铁青,“夕儿,你再问他燕王城中可有人与他们令支人内外勾结?”
听到云夕的询问,那名狄兵脸上现出古怪的神情,但是也极快地回复了云夕。
“伯伯,他说他是个最底层的小兵,不知道那些事。”
齐王见从这狄兵口中也问不出太多有用的东西,便令公孙隰朋派人将他严加看管c给他食物和水,以后还用得上他。
公孙隰朋待下属带着俘虏走远,低声向齐王禀道,“有这狄兵带路,末将可带兵穿过旱海,直捣令支人的老巢孤竹!到时候,围攻蓟城的狄兵不得有返回来救护他们家乡的妻儿老小!”
姜小白点点头,“霖儿,你与云夕陪着管相国留在此处,寡人命成父将军带一千名兵士在这里继续清理山道c保护你们。”
驻留在这龙泉山上,虽然一时之间被碎石阻住退路,但是山势复杂险峻可退可守,吃光了干粮也可在山上寻找野兔和山鼠烤食,亦有泉水可饮用,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父王您不能去旱海冒险!云夕说那里的黄沙一眼望不到边,风沙大的时候能吹起一头牦牛!孩儿与隰朋将军带人同去攻打孤竹城,您就在这里等我们的好消息!”
“寡人心意已快,休要再议!”
“主君,老臣不敢反对您的决断,但是老臣这把子年岁还未见识过旱海的风光呢,老臣说什么也要去看看,不然这辈子就再没机会见识了。”管仲微笑道。
“伯伯,我要是不去,没人听得懂那令支人的话,我和霖哥哥陪您去。”云夕提出这个建议,倒不是出于对齐王的关心,而是她害怕齐王的士兵到了令支人的聚居的孤竹之后,会如狄人在燕北的手段一样c屠尽令支王城的生灵。
“你们这些人呐,哪有一个当寡人是说一不二的主君?”齐王虽是责备的语气,但是眼中却是一片湿意。
手中的东西动了动,云夕这才想制住的两个黑鹰将要苏醒,“书记官大哥,你用细布写几行字,系在鹰腿上,舅舅的手下见到了会派人接应我们的。”
“是,云少爷。”书记官撕开一张白绢,“少爷要在下写什么?”
“就写上:吉娜要和朋友们过旱海去孤竹城,快带上骆驼c水和咸肉到旱海接应。”云夕又想了想,“写上需要很多的咸牛肉和水再写上——新鲜的甜果子。”
书记官闷笑,“云姑娘,已经写好两张了,就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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