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眼见燕七死在她面前,故而难过不已。”
姜小白笑了笑,“小云夕呐,你这张小脸洗干净之后就好看多了,可惜这双好眼哭得如兔子一般风霖是你的未婚夫君,你却在他面前为另一个男子伤心落泪,实在是不妥。”
云夕刚想为慕容珞分辩两句,但是看看管大人和公孙隰朋的一脸病色,想到这一路齐兵吃的苦c还有死在这场战争中的无辜百姓,都是慕容珞一手造成的;她的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
正好这时燕王带着燕世子进了议政殿;他方才安置好小儿子的遗体,命燕三公子带兵处理宫中的内乱;匆匆赶回议政殿向齐王殿下请罪。
慕容霸走到齐王面前,竟然躬身行了大礼,“愚兄无能,害齐王殿下和众位将军受苦受辱,愚兄代死去的犬子向殿下请罪!”
齐王安然受了他一礼,命人将燕王扶起来,“殿下节哀顺便吧!既是燕国大局已定,我们齐宋联军休整一日,明天就开拔回国了。”
“恐是令支人听到七弟身死的消息,不肯善罢甘休!”燕世子一脸忧色地道。
齐王蹙眉,“霖儿,你们前番去令支王城,那令支王王答里呵的态度如何?你是怎样令他同意撤兵的?”
“父王,事情是这样的:云夕舅父的那位属下——达兰族的大巫师与令支国的斡娇如大萨满是故交,有这两位大人从中斡旋,孩儿才得以见到令支王答里呵,向他提出停战撤兵的要求;令支王向我们说出此番他们令支国进犯燕国的真正原因。”
“令支王的长姐就是燕七公子的外祖母,他认为是燕王殿下害他长姐一家枉死,所以才答应与燕七公子里应外合杀进燕地,并血洗燕北三城给他的长姐一家复仇!答里呵之所以同意孩儿的要求从蓟城撤走狄兵,是因为得到燕七公子已控制了燕王宫的信息,以为燕王之位已在慕容珞囊中,他们最初的计划已然成功!”
“原来如此,”齐王点点头,“原来这场战争的平息全赖于小云夕在草原上的特殊身份。”
风霖低声问云夕,“小夕,以你的名义给斡娇如大萨满写封信派人送去孤竹城如何?说清燕七公子的真正死因!”
云夕点点头,“我给斡娇如萨满和密卢王子各写一封信,说明慕容大哥被他的属下段兴误伤而死,与燕王殿下无关;请他们不再妄生战事c以免伤及两国的无辜百姓;哥哥,你就让送信的人带上萨满姑姑送给我们的铜铃,定能安然将信送到。”
燕王父子大喜,燕世子亲自给云夕行了一礼。
云夕咬了咬嘴唇:“燕王殿下,你得答应以燕国公子应有的礼遇厚葬慕容大哥,让他陪在他母亲的身边。”
燕王黯然点头,“姑娘多虑了,珞儿始终是寡人的儿子,寡人不会再委屈他的身后之事。”
入夜的燕王宫分外安宁,似乎白日里的一场宫变从未发生过,后宫里依旧传出悦耳的丝竹歌舞之声;云夕只觉得这王宫里的气氛格外压抑,晚膳之后就央着风霖陪她出宫走一走。
一弯上弦月照亮了路边落光树叶的白桦树,回首身后威严的燕王宫,一切都如去年时慕容珞驱车带她进宫的样子;那个剑眉鹰目的少年意气风发的样子宛在她眼前茫茫人世之间,人命只如微小的草芥,多一个c少一个鲜活的生命,与日出日落c月圆月缺无半点关系。
云夕想到这一点,心中的哀伤更加地浓郁,“慕容大哥的灵魂已经走远了么?他会不会已经见到自己的母亲和舅舅了?哥哥,人死后到底有没有灵魂转世为人?”
她转过头来望着身边一直默声不语的风霖,“霖哥哥,你在恼我为慕容大哥伤心?”
“我没有气恼,燕七公子的一生的确是个人为的悲剧,可怜可叹;我只是不明白——”
风霖转过身来,一双眼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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