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一呆,举着砍刀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显然周三子的狠辣让我有些震惊,别人狠那是对别人,但是周三子不光是对别人狠,对自己一样狠,狠得让人害怕,我看着那留学的刀口,不由得咽了口吐沫,一时间竟然作声不得。
“你他妈的倒是说话呀,你以为流着血好玩是怎么着,能不能抵得上杨东的伤势,你要是觉得抵不上那也行,”话音落下,周三子脸色露出一丝狰狞,猛地伸手一把将上衣扯开,露出古铜色的胸膛,一只手猛地拍在胸膛上,拍的‘帕’的一声:“觉得不够,你随便在砍几刀,什么时候你觉得够了再罢手,咱们的梁子算是揭过去了。”
呆呆的看着周三子,我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看着流血的刀口,我的一腔报仇的心念竟然被消磨干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走了吧感觉不是那么回事,不走吧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的去手再砍周三子几刀,直到周三子怒骂了一声,才将我惊醒过来,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呐呐的道:“杨东看病还花了两千块钱呢。”
周三子脸上抽了抽,真是有点想发狂,这个小子是故意想把自己气死怎么着,幸好我当时一副老实孩子的样子,周三子才没有真正气疯了,宠着我啐了一口:“不就是他妈的两千块钱吗,多大点屁事,我给你三千行吧,那这件事情就了了吧?”
我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真的是被周三子的狠辣给镇住了,竟然再也鼓不起勇气来再上去砍他几刀,这件事情也只好就这样做吧,虽然不是我动的手,但是周三子毕竟也挨了一刀,算是能扯平了吧,再加上三千块钱,我都不敢想象这会有多少,三千块钱哪,好大一堆吧,我只是怔怔的望着周三子,等着他给钱。
周三子心里说不出的不痛快,自己被逼到了这个份上,能痛快才怪呢,要不是看吓不住我,周三子说什么也不会行此下策,还有三千块钱呀,自己的游戏厅一个月也就是挣这些钱,这就打了水漂了,不过也没办法,想要不受纠缠,就待出点血吧,不过说到出血,周三子还真的出血了,大腿上还流着血呢,想要走过去,但是一动就疼得不行,到现在周三子还真的后悔在自己腿上扎了一刀,换那个地不也比腿上强吗。
“喂,你还愣着干嘛,把我送医院去吧,顺道找个人给黄大鹏送个信,叫他把钱给你拿过来,别楞着了,背我一下不行呀,没看我动弹不了了。”周三子倒也不客气,三千块钱背这一趟,这小子是赚大发了。
我愣了愣,倒是没有多想,傻不愣登的走了过去,让周三子趴在我背上,虽然他一百五十多斤的体格,但是我还能背的动,一步一步的背着周三子除了供销社的家属院,可惜那个时候没有出租车,寻思一下医院的距离,我心中就有些发憷,从供销社到县医院查不到是一个北头一个南头,差不多四五里地呢,不过想想三千块钱,我还是咬着牙背着周三子一步一步朝医院的方向走去。
大街上行人还不少,只是一个个看着我手里拎着把刀,背上还背着周三子着血葫芦,鲜血不断地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延伸出去很远,看这情形,谁敢往前凑,就连一名公安看到了,也只是多瞅了几眼,却并没有理睬,这年月民不告官不究,只要不死人就不愿意管。
就在我快要走不动的时候,忽然有一辆吉普车猛地停在了我的身边,然后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车上跳了下来,一脸着急的看着周三子:“三哥,你这是怎么弄的?先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说罢,那青年就伸手扶着我背上的周三子,小心翼翼的朝车后座上放下,只是再小心也会扯动伤口,疼的周三子呲牙咧嘴的,倒是很欢喜上了吉普车,嘶了口气:“阿忠呀,碰见你哥就少受点罪了,怎么弄的就别去问了,送我去医院吧,再他妈的流血我就快流死了。”
阿忠知道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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