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了一会儿,我用手撑着爬到李二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询问道:“哥们,你怎么样?”
李二牛满脸淤青的躺在那里,我拍了他好几下才悠悠地睁开眼。他看了看我有气无力的说道:“哥们,我头好晕”
李二牛刚一说话好像是牵动了伤口疼得他捂着肚子瓷牙咧嘴的大口喘息着。造孽呀黄大鹏竟然下这么黑的手,我发誓绝不轻饶了他。杨东说的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许多时候你想退出这些打打杀杀c冤冤相报的生活但却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这片沼泽里,每一次的挣扎只会让自己的身子越陷越深。原来自从我用拳头对待那些不平的第一刻起,那些平静的生活就已经注定一去复返了。我注定只能去做一个游走在世俗中的流氓,一直以来我都讨厌这个称呼,但直到今天我才敢去直视它。我对着正午的骄阳心里涌上了一股豪情,我是流氓我怕谁!
想着想着眼前的一切慢慢地变得模糊起来,然后四周的光晕开始向中间收紧,到最后全都黑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浑身酸痛不已。坐在病床边上的是我当班主任皮老师,原来放学以后有人把上午的是告诉他,他担心我们出事就急忙赶到了过来,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我看着皮老师一筹莫展的样子忙解释道:“皮老师,这件事”
皮老师打断我说道:“延辉,你不用说了,这事我都知道了。你都被打得胃出血了,尽量少说话,好好养病!”
我看了看旁边还在沉睡的李二牛询问道:“老师,李二牛现在怎么样了?”
皮老师叹了口气说道:“李二牛断了两根肋骨,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你说你们这些孩子有什么事不能跟老师说么?非要私下里打来打去的,现在好了都老实了。”
我动了动嘴角什么都没说,说实话我们走就过了有什么事告老师的年代了。不是因为不想告而是因为就算是告诉了老师也没什么用。相对来讲还是好人多一些,但黑社会也是社会的一种存在形势。而且正常生活的人们你根本就没有精力和实力跟他们去较真。因为我们正常人讲的那些道理在他们面前行不通。试想一个为人师表的人民教师你面对四五十个小混混出来报警你还能做些什么?再试想一个基层派出所所有的警力加起来还没有那些小混混多,你说他会因为一场混混之间的恶斗倾巢出动么?这就是现实许多道理说起来简单,但真正落实起来你就会发现他根本就行不通。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说道:“皮老师,我住院的事您没告诉其他人吧?”
皮老师说道:“我先通知了你的父母,其他人还没来得及说。”
我这才安下心来,我是怕杨东和阿力贸然行事去找黄大鹏他们算账,依我们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是黄大鹏他们的对手,就算是去了也是以卵击石后果肯定不堪设想。我爸妈接到皮老师的电话以后连忙赶到了医院。我爸简单地跟皮老师客套了两声询问了一下我的病情,就冲我厉声喝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别去招惹那些破孩子你就是不听,你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有本事在外面出来什么事你就别回来说!”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代沟吧,孩子们经历的一些事情他们从来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先入为主地提出自己的意见。但是整天守在工厂里上班的他们又怎么理解孩子们眼中的江湖呢。有人说当你心里装了好多的话但一句都不想说出来的时候那就证明你长大。起初的时候我也曾试着站在我的角度去跟家长交流一些自己的看法,但换了却是无休止的责骂。这样的结果一次两次,直到后来我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在自我的世界了虽然很少有人能理解我所有的无奈,但那却是适合我行走的唯一一条路。
妈妈伏在我的床边一边询问一边莹莹哭诉:“儿子,你跟妈说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你告诉妈你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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