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最终还是要靠云浓才能博得靖王的侧目,但云裳已经没有了过去的高傲,利用云浓又如何,过程如何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重要,她要的是最终的胜利,“王爷说的是,只是染尘师太似乎很喜欢二妹,这几天一直将她带身边,出来走动时,也喜欢叫她陪伴,王爷也知道,二妹的性子最是讨喜,不像我,太过木讷。”
“哪有的事?看到你们姐妹,才知道什么原来宫里老嬷嬷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是什么意思,你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木讷是什么样子呢,”靖王连忙安慰道,“你是长姐,有你这样的姐姐护着,她才会生成那种天真纯善的性子,有时候连个好坏人都不会分,明明是害她的,她还念着人家好呢。”
如果不是在靖王面前,云裳都要仰天大笑了,“天真纯善”?“明明是害她的人,她还念着人家的好”?这说的是自己那个刁钻狠毒的妹妹么?“王爷说的是,二妹是家中的宝贝,自小最讨长辈喜欢,大家都愿意护着她,结果就成了这种不防人的性子了,胆子还小的很。”
“没错,你说她胆子小,我想起来了,最初在永寿大长公主府见到她时,瞧瞧一个林月娇将她吓成什么样子了?就知道个哭啊,”靖王越想当时的情景越觉得可笑,“后来又见了几次,才知道她就是那个样子,这样的女子,合该大家都护着的。”
云裳被靖王毫不掩饰的赞扬和爱惜噎的呕血,可是面上却在摆出深以为然的样子来讨靖王欢心,“王爷说的可不是,家里长辈就是太过怜惜她,才一直娇养在家时,轻易不让出门儿呢。”
“不过人长大了还是要出来见见世面的,这样吧,过几日我叫王妃在府里设宴,你们姐妹都过来坐坐,”两人的话题就只有云浓,也因为这个话题,靖王发现自己分外的想念她,也更加肯定了要纳她为侧妃的想法,正如云裳所说,云家人都将云浓视为掌珠,怎么舍得轻易与人为妾?若不是差个出身,云浓这样良善的姑娘,便是王妃也当得。
“王爷,这个?怕得听听王妃的意思了?”见靖王面露不虞,云裳忙笑着解释,“这设宴的事可不得王妃亲自操持么?再说了,请女客,也得王妃下帖子啊。”
“你说的没错,”靖王从善如流道,“到时候我叫王妃往云家下帖子,我看这样吧,你也就势回到家里去吧,好好的姑娘家,这么被蹉跎了年华,佛祖知道了也会觉得是罪过的。”
“王爷,”云裳似乎被靖王体贴的话语触动了心事,躬身福礼时再也撑不住,不由俯地低泣,“臣女谢王爷。”
“哎,你这是,”靖王还没有见过女人这样哭呢,跟云浓毫无仪态的大哭不同,云浓的哭声隐忍中似乎深藏着无尽的哀伤,饶是靖王这样的从来只有欺负人的主儿也动了恻隐之心,何况哭倒在自己面前的还是心上人的姐姐,“不过是一场宴会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等云浓进了王府,叫她常常设宴请你过来便是,不值什么!”
“叫王爷见笑了,臣女不该在王爷面前失态的,”云裳从地上款款起身,拿绢子试了试颊边的泪水,强笑道,“既叫王爷看见了,臣女也不瞒王爷,自被秦家退亲之后,臣女便知道这一世再无重见天日的那一天了,虽然心里委屈,可世情如此,臣女也别无所怨,可是今天,听到王爷这么跟臣女说话,原来这世上还有人能体谅到臣女心中的悲苦,因而一时忘情,”说到这里,她理了理衣裙郑重向靖王一礼道,“不论王爷是出于什么原因跟臣女说这些话的,臣女都记得王爷的恩情。”
靖王自小被人众星捧月一样的养大,从宫里到宫外,他被人们怕着,也被人们敬着,可头一回,他觉得自己是被人真心敬重,感谢,而原因,不是因为自己赏了眼前人金银,也不是因为给了她官职,只因为一句无心的话,而且说这话的目的还是为了见另一个女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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