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把时间倒退回一个小时之前。
在凌波绫当烙饼一样把整张床都翻了个遍的时候,她显然想通了什么。
实际上,即使她和凌啸分开,但她每次都会听到有关于他的消息。
学校的宣传栏上c校报上,除了登载本校获得的名次,往往还会登载第一名,往往都是凌啸。
他的风头太劲,就连学生和老师都会不自觉的提到他,“城一的凌啸,真的很厉害,你看”
有时候连她都要恍惚,分明是一起长大的,原来他是这样的优秀么。
或许是和他距离太近,所以反而看不清他的原貌。
昨天看到他边弹钢琴边唱歌的模样,她听到许多女孩在偷偷议论着他。
她一直把他当做没有长大的弟弟,但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成为其他女孩幻想中的对象。
她不禁想,今天是王岚,以后他遇到其他人,她有没有可能微笑着去祝福他呢?
不可能啊。
她捂着脸,脸上烫人的热度,好像病毒一样扩散到全身,心脏也开始“砰嗵c砰嗵”的加快了跳动。
她忽然觉得,有点害怕面对正日趋变得陌生的自己。
她好像,有点嫉妒。
姐姐对未来的弟媳,也会有嫉妒心吧。
她弱弱的替自己反驳,我对他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质过。
但一想到王岚说让出凌啸,她还是下意识的要拒绝。
我这是,怎么了啊。
凌波绫通红着脸,抱着枕头,轻轻的捶床。
她向来是豁达的,包括几段露水般的恋爱,哪里有这样百思不得其解的状况出现。
所以,她现在,才算是情窦初开吗?
她僵在床上,怔忡着石化。
所以,我居然也是喜欢他的么?
往日里那些有关的征兆一一浮现,她待他从来就和其他人不甚相同,她平躺在床上,被这铁一样的事实砸的动弹不得。
她不得不承认,她似乎,哦,是的确,对他产生了超出的感情。
其实这半年来,她一度是很怀疑的,他向来为人低调而慎微,即使上辈子品学兼优,他也从来没有这样频繁而积极主动的参加过各种比赛。
更遑论次次都要得第一的那种强烈的胜负欲,他也极少有过。
这样一系列的举动,无异于是把自己做成了一个活招牌,让谁也不能忽视他。
他是想让谁看到他呢?
她微微怔了一下。
电光火石般的,她想到了上辈子在美国遍寻不着,却在电视里看到他的场景。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想通,他为什么要去做一个恐怖分子。
他的确对一切毫不在意,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有毁灭一切的破坏欲。
他究竟在想什么?
现在想来,那时他见到了她,似乎毫不意外,只说“你来了。”
她蜷着身体,有些微的凉意,从心尖上冒了出来。
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吧。
那一颗炸弹,如果她不曾出现,有没有可能,不会引爆?
他是认定她了。
她莫名其妙的,这样想到。
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爱,沉重的让她有种窒息感。
不可以招惹他啊,她想,不然后果会很可怕,因为其他人和事乃至是无辜的生命,在他的眼睛里,变得什么都不是。
理智尤自在声嘶力竭的怒吼,但情感却好像是摆脱缰绳的野马,在内心的坦途中飞快的奔驰。
她的心到底还是柔软的。
脑海里掠过许多她和他童年到现在的场景,他的乖巧,他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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