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这令他十分意外。在别人口中冷静自持到近乎变态的叶教授,居然也有这么心慌的一天。
开门后他扫视了一下客厅和厨房,不见人影。随后他又走到次卧门前,礼貌地抬手敲了敲。周蔷薇同人分租一间房,他们还有一个叫d一ris的女室友。
清脆的敲门声响了几下无人应答,叶司转身又推开自己的房间大门。他开门的时候力量比平时要大些,门却在推到一半的时候生生地卡住了。他偏过头向门后看了一眼,发现一张椅子放在衣柜前,开门的角度正好撞在了椅子上。
虽然门没全打开,但里面的情景还是一览无遗。叶司的第一反应是,家里遭了贼!
他摆放在书桌上整齐而有规则的书凌乱地摊在那里,笔记本电脑被扔在书堆上。抽屉全都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被扔得满地都是。衣柜的门被移开了,他的衬衣明显有被翻过的迹象,有几条领带还掉在了地上。衣柜上层本来放着一条薄被,现在也横七竖八地躺在地毯上。那张椅子显然是有人故意搬到这里来的,为的就是爬上去翻上层的东西。
床上似乎有被人坐过的痕迹,小小的一团褶皱看上去很刺眼。叶司有点强迫症似地走过去,抬手抹了抹,很快整个床单又平整挺刮起来。
他又弯下腰来,顺手捡起一本大部头的有机化学教材,拿在手里一时不知该怎么摆放它。书桌上乱成这样,根本没有空余的地方再放书。但他现在最关心的显然不是这个。
他抬脚朝书桌走去,刚迈出两步就踩到了一张小纸片。他把脚移开低头一看,上面的字迹非常熟悉,因为就是他自己的。这是他前天半夜写给周蔷薇的字条,上面寥寥几字:有事勿寻,事毕即回。
当时是半夜,他接到一通电话后临时准备去珀斯,不想叫醒周蔷薇,于是就把字条留在了书桌的电脑旁。连同这张字条一起的还有一个白信封,如果周蔷薇看到了字条,也一定会看到那个信封。
信封很普通,邮局里卖的基本款式。但信封里的东西还挺值钱,是一张面额为四万澳币的空头支票。以当时的汇率来算,至少也值二十五万人民币,相当于一个会计专业毕业生一年的税后收入。
他把字条和信封都留给了周蔷薇,但显然对方只对支票感兴趣。这屋子被翻成这样,或许还说明一点,对方不仅对支票感兴趣,还对他所有的值钱物品感兴趣。
他的抽屉里还有一只限量的一ga手表,跟那张支票的价值差不多,如今也随它一道失踪了。除此之外他并没留什么值钱的东西在房间里。
叶司站在房里,右手无意识地就去摸左手的无名指。那上面有一枚结婚对戒,光溜溜的一个圈儿,没镶一颗钻。这东西不贵,但意义很不一般。他拿下来对着窗口射进来的阳光仔细看了看,上面刻着几个字母:y&z。是他和周蔷薇姓氏的缩写。
很多年轻小夫妻都喜欢在戒指里刻名字,他自认不是个俗人,但做这个俗事的时候却很高兴。现在这戒指还在,代表着y的他也还在,可是代表着z的另一半却同一张四万澳币的支票和一只同等价值的手表一起,彻底消失了。
叶司又环顾了一下房间的情况,视线最终落在了那台笔记本上面。笔记本完整地合着,看上去似乎关机了,但机身左侧亮着一小排绿灯,显示电脑只是暂时处于休眠状态。叶司修长的手指伸了过去,轻轻一拨就把电脑打了开来。他一根手指在触控版上划了几下,原本漆黑一片的屏幕立马亮了起来。
桌面背景是一张阳光满布的照片,照片里一男一女背靠情人港相捅,背后是拥有世界上最大屏幕的iax大楼。照片上的两人皆是笑得一脸灿烂,叶司看了有一刹那的恍神,直觉那其中一个并不是自己。
他一向待人温文尔雅,却从未这样开怀地笑过。拍这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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