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满心的怨恨死去。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可以对自己这么恨,得不到你就毁了你这不算什么,得不到你却毁了自己,才是终极武器。
但今天他再去的时候,心情却跟前一天有了很大的不同。许警督带他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两个女警正把黎沁的尸体往冰格里推。听他们的意思黎沁的父母刚来看过女儿,二老哭得跟什么似的,老太太当时就不行了,直接晕了过去。好在是在医院晕的,这会儿已经给扶去做检查了。
许警督于是骑驴就坡下,说叶司就是担心黎沁父母受不住,特意过来看他们的。又说叶司想看黎沁最后一眼,让她们都出去,给他和死者单独相处几分钟。
许警督级别比那两个女警高很多,又是自己人,叶教授在警局也是挺有名的人物,自然没二话,了然地点点头就出去了。其中一个对叶司有那么点好感,还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别太难过,要节哀之类的。许警督目送她们两个离开,忍不住一呲牙:“你这家伙真是受欢迎。”
叶司挺拔地站在那里,目光凌厉地扫过许警督的脸:“你特意找我来,还费这么大力气把人撵走,不只是为了嘲笑我吧。”
“当然不是。队里也有规矩嘛,你虽然在名到底不是编制里,有些事情悄悄跟你说行,可不能做得太过。大家都是聪明人,我找了个好理由,人家女同志也好跟人交代嘛。我今天找你来主要是为了让你看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许警督先不回答,而是又重新把黎沁的尸体拉了出来。叶司知道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也不在那里催他,只是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许警督的手,亲眼看着他拉开装黎沁尸体的黑色塑胶袋,然后把她的左手拿了起来。
那是黎沁割脉的手,虽然已死去多时,但手腕上依旧留有明显的伤痕。那长长的一条伤疤狰狞而恐怖,跟黎沁整个人十分不搭。说实话叶司一直对她选择割脉自杀有些不解。因为黎沁在他的印象里是个很注重形象的女人。她是燕云少见的年轻女老师,漂亮有才情,行为举止十分得体,深受同学的爱戴和老师们的喜爱,可以算是个少见的成功型女学者了。
她不像很多搞学术的女知识分子不修边幅不懂修饰自己,她是个很会展现自己美感的女人。她一年四季的穿着都很得体,衣服包包都是高档品,颜色款式不算夸张,但材质都很不错。
这样一个女人很难想像会选择割脉这种毫无美感的死亡方式,在人生的最后一场谢幕时留下极其丑陋的一笔,这本来就不是黎沁会做的事情。
而许警督接下来的话则更印证了叶司的猜测。他把手递了过来,指着上面的切口问叶司:“看出什么来了没?”
叶司直接摇头:“我不是搞刑侦的,这种我不懂。”
许警督望着他直笑,那眼神明显就是在说,你小子就装吧。你虽然不搞刑侦,但你脑子好使,这么简单的事儿你会看不出来?
叶司虽这么说着,但话音还没落视线就已经被黎沁的手腕吸引住了。那条长长的伤疤横贯整个手腕,就像一条面目可怖的毒蛇。一头创口大一些就像是蛇头,另一头创口略小像是蛇尾。叶司看的时候只觉得再凑近一些,似乎就能看到蛇头里红红的信子似的。
许警督也不说话,就任由叶司凑近了看。叶司看得很认真,眯着眼睛像是在计算着什么,后来又举起自己的左手腕放在黎沁的手腕边比较了一下。大约五分钟后,他把黎沁的手交还到许警督手里,下了个结论:“有他杀的可能性。”
“你的结论下得挺保守。”
“宁愿保守不要激进,我只是个外行,确定他杀还是自杀,还得靠你们警方来定。”
许警督一边把黎沁的尸体重新装好,一边问叶司:“说说看,为什么你觉得有他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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